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扫,看见了程野腰腹上像蜈蚣一样盘踞的伤口。
……
院子里的樱桃树很大,花苞半开,目光越过纵横的枝丫,顶上就是蓝天。
江时揪了朵樱桃花,指尖从花瓣上碾过,染了一手的汁水。
他松开手,问程野,“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程野洗澡洗到一半,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就被江时撞到,只能临时套了件t恤上去,衣服的领口洇湿一片。
他老实道:“前两天矿洞坍塌,为了救一个工友,不小心伤到了。”
江时:“那上个星期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
程野回他,“不重要。”
江时想,是伤不重要还是他不重要?
下一秒程野就道:“伤不重要,死不了。”
江时:“……”
他又不傻,那么长个疤,也不知道当时伤口有多深,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他忍不住道:“塌了就塌了,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还救别人,真当自己是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