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可一世的富豪跪在地上，黑血凝结的身体不断颤抖。

那朵心口的彼岸花己经黯淡无光，花瓣片片剥落。

苏离踩住他正在再生的右手：“冯一命怎么了？”

“为什么得精神病了？”

王舟泽的瞳孔剧烈收缩：“他...他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真正的‘彼岸’……”

“你知道我不喜欢谜语人。”

苏离的拳头再次亮起雷光，抵在王舟泽正在再生的太阳穴上：

“说人话。”

王舟泽的黑血躯体剧烈颤抖，仿佛回忆起了某种超越认知的恐怖：

“冯博士...他给自己注射了提纯的黑血……”

"他说要亲眼看看...彼岸的风景……”

破碎的记忆画面被王舟泽回忆：

实验室里，冯一命将针管刺入自己的动脉。

黑血涌入血管的瞬间，他的眼球突然爆裂，又迅速再生。

“我看见了！”他癫狂地大笑，手指抓挠着空气，“那么多神明！那么多疯狂！”

在他的视角中，漫天神佛向他招手，无上光景进入大脑。

墙壁上突然睁开无数眼睛，每只眼睛都在流着黑血。

冯一命跪在地上，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前额，“要让祂们进来...要让祂们——”

画面戛然而止。

王舟泽的残躯突然僵首：“他疯了...因为看到了...我们不该看的东西...”

“这样啊。”苏离蹲下身，雷光在指尖跳跃，“你还想要永生吗？”

王舟泽的黑血躯体疯狂颤抖：“我...我可以给你钱，求你别折磨我了...”

“这就折磨了？你的忍耐力不够啊。”

苏离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哗啦！”

白檀的红线瞬间卷来泳池边的水泥袋，猩红丝线搅动，转眼就调出一桶粘稠的水泥浆。

“我要让你体验真正的‘永生’。”

他一把掐住王舟泽的脖子，将那颗刚刚再生的脑袋按进水泥桶：

“窒息，再生，再窒息，循环往复，万年又万年！”

“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