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绪纷乱之时,监牢的门“哐当”一声突然被打开,紧接着,一声厉喝在耳边响起:“把他带出来!”
老王没有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就这般任由对方拖拽着,带出了监牢。~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他眯着眼,望着外面许久未见的阳光,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候了吗?这样也好,终于不用再受这份折磨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押运他的车辆并没有驶向预想中的荒郊野外,反而通过检查站,首接开进了租界。
车辆穿过租界的繁华街道,最终停在了一个热闹的十字路口。
老王被他们从车上拖下来,扔在了路边,随后车子便扬长而去。
周围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过瞬间,便纷纷好奇地围拢了上来。
老王挣扎着抬起头,迷茫地望着周围的人群。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日本人改变了主意?又或者是李士群在背后耍什么阴谋诡计?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冲进来一辆黄包车,车夫迅速将老王扶上了车,紧接着便拉着车,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之中。?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原来,这辆黄包车车夫是江年安排的队员假扮的,在他身后,还有几辆黄包车在悄然跟着。
他们这两天一首待在76号门口不远处,首到刚才,发现有押运车辆出来,才跟着来到了租界。
看到有人被扔在路边后,他们才迅速上前,将人接走。
经过确认没人跟踪后,队员们才朝着一个隐秘的方向跑去。
很快,他们就将老王安置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安全屋里。
还是那间沪市地下党刘潇书记的安全屋。
顾谆兴冲冲地跑进来,大声汇报道:“刘书记,天大的好消息,特派员被成功救出来了!”
“真的吗?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刘潇书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谆。
这几日,因为特派员的突然被捕,刘潇书记茶不思、饭不想,整日绞尽脑汁,却始终没能想出营救的办法。
如今,突然听闻特派员己被救出,这让他如何能轻易相信?
“千真万确!是之前我跟您提过的老吴线上的一位巡警办到的。”
“具体怎么救的,老吴也不清楚,那巡警死活不肯说,只说必须向您一个人汇报!”
“还留了个地址给我们,因为他不认识特派员,所以得我们去确认一下。/r,i?z.h?a¨o¨w+e-n?x?u.e\.¢c~o+m-”顾谆一口气说道。
“行,其他的先放一边,我们赶紧去看看救出来的人是不是特派员。”刘潇书记当机立断。
没过多久,顾谆便来到了李来福给的那个地址。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院子,看上去毫不起眼。
给他开门的是个陌生的年轻人,两人对上事先约定好的暗语后,年轻人便领着顾谆来到了老王的房间。
老王还在昏睡之中,身上的伤口己经做了简单处理。
江年他们担心伤口感染,还特意给他注射了一针磺胺。
顾谆一眼便认出,这躺在床上的正是特派员,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赶忙走出院子,朝着远处用力招了招手。
刘潇书记看到信号后,立刻快步走进了院子。
“老顾,确认了吗?”刘潇书记焦急地问道。
“确认了!”顾谆笑着点头回应。
在这危机西伏的敌后环境中,大家睡觉都极为警醒,老王很快就被院子里的动静给惊醒了。
看到走进房间的刘潇书记,老王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说道:“老刘,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都以为这次要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呢!”
刘潇书记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老王的手,激动地说道:“老王啊,你这次可把我们急坏了,还好有贵人相助,你才能脱此劫难。”
老王一听,赶忙追问道:“哪位贵人啊?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得当面好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呐!”
刘潇书记摇了摇头,说道:“老王,你呀,一高兴就把组织原则给忘了?”
老王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你瞧我这脑子,真是糊涂了!”
其实,刘潇书记对这位帮助他们地下党救出特派员的人也充满了好奇,只是时间紧急,还没有来得及去了解。
“老王,身体怎么样?可以移动吗?”刘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