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隔着裙裳都能感觉到透骨的冷意。
他的嗓音仍旧喑哑,却能听出来克制下的汹涌与祈求,“好难受,阿灵再帮帮我。”
辛夷抬头望天。
她的脸色也早就绯红到不能看,天人交战了许久,还是深呼吸着点点头,“知道了,不过你先放开我。”
微生澜得到她的许诺,很听话的将手臂松开。
但灼热视线还是死死的笼罩在她身上,危险浓稠,像逐渐收紧的蛛网般密不透风。
辛夷并没有打算赖账。
她努力忽略身后的那股视线,克制羞耻,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小衣解了下来,带着温度的布料滑过身前,连同上面沾染的木樨花香。
“用这个吧,这个料子软一些。”
青年伸手接过去,将柔软的布料攥成一团。
随即喉咙间哼出清浅的笑,似乎是觉得她的举动过于可爱,“阿灵,我想亲亲你。”
都到这个地步,辛夷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终于还是踟躇着近前两步,抬起纤细藕臂抱住他,忍着刺骨寒意,无比温软乖顺地奉上了自己的红唇。
……
等到结束的时候,辛夷脑子里已经昏昏沉沉。
她的裙襟早就开了,就在方才亲吻的过程中数根蜿蜒的白藤藤条顺着衣襟探进来,没了小衣的遮挡,粗粝冰凉的叶子不断抚弄在她身前柔腻处,像是拢起又散开的手掌。
甚至在离开的时候,留下浅绿色的清液。
她有些失神的低头去看,果然看到了让人面红耳热的痕迹。
至于她小衣上的棠花刺绣,也早就被染成斑驳淅沥的玉兰色,此刻被凄凉地扔在寒池边上。
不仅脏,还皱得不像话。
就算微生澜帮她洗好,她也完全不想要了。
发生过这样荒唐的事,两人间的氛围也开始变化。
对于辛夷来说,就是夜间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再也没办法做到心无旁骛,鼻间都是他的气息。
想动又不敢动。
最后只能被抵着脖颈厮磨,被亲到锁骨的时候,她的神思已经有些迷乱。
直到对方克制地停下。
薄唇蹭着她滚烫泛红的肌肤,用恋慕且取悦的语气跟她说,“我快要想起来了,阿灵。”
辛夷原本还在浑噩,听到这话立刻清醒。
沉默中反应了大概两三秒,才呼吸缓滞的轻声发问,“你……你都想起什么了?”
“想起你送我玉佩。”
微生澜说着抱紧她,带着哼笑,“可惜只有模糊的轮廓,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从前的事全都想起来。等到那时候,我们做回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她屏住呼吸。
良久之后,终于点头答道,“好。”
*
翌日,天高气爽。
就连檐下的鸟雀都更加欢实,叫声阵阵清脆。
辛夷很倒霉。
因为她在去找卿衡辞别的路上,被秦墨绑了。
她打死也没想到,只是想在前夫面前最后刷一波存在感,竟然会遭歹人毒手。
甚至她的半只脚已经快要踏进芍药居,结果还是被绑了。
等到她双手双脚被捆仙绳绑着,布条堵住嘴巴,扔到水阁中地上的时候。
终于笃定了自己今天可能要完蛋。
因为在她面前不远处,正摆着缓缓煮沸的温水,以及躺在白色绸布之上的锃亮
刀具。
可能是注意到她过分惊恐的眼神,秦墨善良的解释道,“不用害怕,这些都是等下要剜去姑娘仙骨的刀具,既然姑娘之前救过月浓一次,不如好人做到底,将这身仙骨也予了我妻。”
辛夷:“……”
这说的是人话吗,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它十二万分马后炮的,跟她打起了这个小世界的剧情线补丁,可惜辛夷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
然后她终于在系统的提示下,想起那个有关芍药花会的传闻。
——所谓的凡人姑娘,和那只报恩的狐狸。
原来戚月浓从来没死,她和自己的夫君也没有留下什么子嗣。
秦墨就是那只狐狸。他为了给心爱的娘子续命,每隔五十年都会给戚月浓换一次仙骨,甚至不惜把她变成神识混沌、不人不鬼的怪物。
而辛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