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晃，\"这是小朵的！\"

三人笑作一团，烛火映得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扭成麻花。

菩提祖师站在门外望着这场景，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抿成线——他瞥见东边天际浮起几缕暗云，像被墨汁染脏的棉絮。

\"小朵。\"他轻咳一声，等三人安静下来才道，\"爷爷，明日要回斜月三星洞。\"

\"啊？\"孙小朵愣住，糖画\"啪嗒\"掉在地上，\"不是说要陪我去看四海龙王的？\"

\"洞里头那棵菩提树又闹脾气了，叶子掉得比你闯的祸还多。\"菩提祖师摸出个小葫芦塞给她，\"这是用三百年何首乌泡的蜜，你要是馋了...少喝点。\"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天庭的云，要变了。\"

孙小朵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云端，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萧逸拍拍她的肩：\"祖师只是暂时离开，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知道。\"孙小朵吸了吸鼻子，弯腰捡起糖画，\"走，去御花园看月亮，韦阳你把山枣带上！\"

御花园的亭台被月光镀了层银，三人坐在石凳上啃山枣。

萧逸望着满天星斗突然开口：\"你们说，这次的事...会不会只是个开始？\"

韦阳嚼山枣的动作顿住：\"什么开始？\"

\"有人想对付小朵。\"萧逸指尖敲了敲石桌，\"从假桃核到匿名信，环环相扣。\"他转头看孙小朵，\"你可是齐天大圣的女儿，菩提祖师的关门弟子，怎么会突然有人敢动你？\"

孙小朵把金箍棒往腿上一搁，眼睛亮得像星星：\"管他是谁！

想对付我？

先问问我的棒子答不答应！\"她晃了晃金箍棒，棒身泛起金光，\"再说了，我有你们呀！\"

韦阳用力点头，山枣核\"噗\"地吐进石桌的凹坑里：\"对！

我虽然打不过，但可以帮你们扛行李！\"

萧逸笑着摇头：\"我负责出主意，小朵负责打，韦阳负责...吃。\"

\"你才只知道吃！\"韦阳扑过去要挠他痒痒，两人滚作一团。

孙小朵靠在亭柱上看着他们笑，突然觉得夜风里有股子腥气——像是被压在深海里的朽木味。

她抬头望向天空，不知何时，几片乌云正从天河方向漫过来，像张慢慢收紧的网。

\"萧逸！韦阳！\"她喊住还在打闹的两人，\"你们看天上...\"

三人抬头，那乌云越聚越厚，隐约能听见闷雷在云里滚动，像是什么巨兽在翻身。

萧逸皱眉：\"这天气...不太对。\"

韦阳打了个寒颤：\"我、我突然想起厨房还有半锅莲子羹没喝...\"

\"胆小鬼。\"孙小朵握紧金箍棒站到最前面，\"有我在呢。\"

云层深处，一声低沉的嘶吼穿透夜色，惊得御花园的孔雀扑棱棱乱飞。

孙小朵望着那团越来越浓的乌云，忽然想起菩提祖师临走前说的话——天庭的云，要变了。

蟠桃园风波平息不过三日，天庭上空忽然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