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宁跪在安子言身边,手停在半空不敢碰他。?8\8`d,u^s_h*u+w+a`n\g~._c,o.m!
“想到你我就只会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安子言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还在轮椅上保持着坐姿的下半身,裤腰下缓缓出现一片洇湿,“有你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恨自己是个残废……!”
“不是这样!”沈愿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安子言,“不是这样的……!”
安子言的眼中只剩下惊恐和绝望,他叫喊着推开沈愿宁,“我求求你别再碰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在提醒我是个残疾人你到底懂不懂?!”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还有和好余地的安子言,今天却对她厌恶至极。沈愿宁坐到地上,怔了许久才又站起来。
“怎么回事儿?”安子言父母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吓了一跳。
“让她走——!”安子言别过头流着泪嚷道。
沈愿宁明白了迟建芸的那句话,对安子言最大的伤害,正是她给的。.如!雯′惘` !耕!鑫-醉·全!她此刻唯一能为安子言做的,只有在他面前消失这一件事。
默默走出安子言家,沈愿宁才意识到,自己对安子言所犯下的错误,比任何人都要残忍。
“一会儿吃完饭要一起看电影吗?”罗俊试着邀请沈愿宁,毕竟很难得才约得到她。
罗俊的家里均是R部的领导,两家人从很早就认识了,这也是沈愿宁选择跟他吃饭的原因。
“好啊,看什么?”只要不是回家一个人待着,沈愿宁无所谓两个人去做什么。
罗俊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了影片,“就看最近很火的那个美国警匪片怎么样?”
沈愿宁随意点点头,“嗯。”
那部电影沈愿宁已经看过了,就在昨天和另一个男人约会时看的。她和罗俊并排坐在电影院,剧情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新意了,沈愿宁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在电影上,她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起安子言。
真正决定不打扰安子言,才过去一个礼拜,可沈愿宁觉得比一年都要漫长。独处令她更加思念安子言,沈愿宁开始和不同的男人约会,但这并没有令她感到轻松快乐。-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坐在罗俊的车里,沈愿宁没有心思寻找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罗俊随意聊着天。
手机震了起来,竟然是安子言的同学周岩打来的电话。
“沈愿宁……安子言喝醉了,现在在医院里,一直念叨着要见你……那个……你方便过来吗?”打电话的是李松宸,他有些犹豫着询问沈愿宁的意见。
“是M医院吗?!”沈愿宁的声音急切起来。
“嗯,我们在急诊部,拦不住他,非要喝酒……”李松宸叹了口气。
沈愿宁没有任何犹疑,“我马上就到!”
“怎么了?”罗俊偏过头问沈愿宁。
“不好意思,把我放在这儿就行,我先不回家了。”沈愿宁解开安全带。
“M医院?”罗俊一脚油门快速驶出主路,“你现在下车也得打车吧?我送你更快一点儿。别着急,现在不堵车,很快就能到。”
沈愿宁望着罗俊怔了怔,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仔细看他的脸。
罗俊一路开得很快,至少比沈愿宁预想的到达时间要早得多。
“谢谢你!”沈愿宁急忙开门下车,“下次——我请你吃饭!”
“那——”罗俊根本没来得及说出他想说的话,沈愿宁已经大步流星地冲进了医院急诊部。
沈愿宁之前来过这家医院,那时候她跟安子言认识还没多久。穿过走廊,沈愿宁直接来到留观室,看到周岩和李松宸正站在病床边叹气。
“别怕,是轻度酒精中毒,就是喝多了。”李松宸安慰沈愿宁,“但他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就让护士给找了个病床躺着打点滴。”
安子言躺在病床上,左手输着液,眉头微蹙闭着眼睛,呼吸很沉。
印象里安子言从来不酗酒,沈愿宁并没有走向前,而是站在帘子外问周岩和李松宸,“这是喝了多少?!”
李松宸回忆了一下,“其实没喝多少……有一打啤酒?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早知道不让他喝了。”
“他喝一瓶就要多了!怎么还让他喝这么多?!”沈愿宁站在原地,她太想上前去抱住安子言了。
安子言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