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沈愿宁发自真心地笑起来,“我肯定比现在还要开心!”
安子言嘴唇微抿,僵在原地动也不动。*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怎么了?子言你脸色好差……”沈愿宁帮安子言擦去额角的汗,“是不是突然站这么久不舒服了?”
安子言像是也放弃了,他轻点了点头。
沈愿宁赶紧从卧室把轮椅推到安子言身后,伸出手臂去扶安子言。
“……不用帮。”安子言还是拒绝了沈愿宁的帮助,自己回头看好轮椅的位置,一边扶着助行拐,一边把腰上的锁扣打开。
锁扣打开后,安子言稍稍松手向后,两腿直直地摔坐在轮椅上。
沈愿宁在一边看得很揪心,但她又没办法去帮忙。
安子言解开腿上的绑带和锁扣,双腿得以弯曲。他单手撑着轮椅抬起屁股好脱掉支架,但是支架好穿不好脱,安子言折腾半天也没脱下来。
想必自己这时看起来笨拙又狼狈,安子言偷偷瞄了沈愿宁一眼,沈愿宁果然也正看着他。这才是真的让他难堪,安子言继续跟支架较劲。~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沈愿宁当然也看不下去了,“你用两只手撑着。”
安子言无奈听话照做,双手撑着上半身抬起身体,沈愿宁一手抓住安子言的衣服,一手把支架拽出来。
沈愿宁感觉支架的软垫略微湿了些,下意识朝安子言那里看了一眼来确认猜测。
虽然安子言一直保持定时上厕所,但体位的改变难免会导致失禁。
光是沈愿宁这短暂的停顿,安子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窘迫地把支架从沈愿宁手中夺回来,“你别看……!”
安子言想赶紧冲去卫生间处理,可慌乱之中,安子言却又无论如何都脱不掉支架的足托,他狼狈地低头再次重复着:“沈愿宁,你转过身去……!”
“……”沈愿宁并没有照做,她蹲下来帮安子言脱掉足托,彻底解开了支架。
她松开轮椅手闸,把安子言推到卫生间。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沈愿宁默默转身背对安子言,“我……到外面等你。”
那一瞬间,安子言做出了决定。?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他一把拽住沈愿宁,“……你是不是很享受这样的我?”
“遇到这种意外,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沈愿宁不敢回头,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我不想现在跟你吵架。”
安子言拽沈愿宁面向自己,他的双手发抖,却还是拉住沈愿宁的手按在自己潮湿的裤腿上,惨笑着问沈愿宁,“……恶心吗?”
裤子又湿又凉,贴在安子言无法自主活动的双腿上,但沈愿宁此刻无暇思考这种触感。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么恶心的我?我真的不理解,想到这些我只觉得自己更恶心。”安子言冷冷地盯着沈愿宁。
沈愿宁猛地把手抽回来,她没想到即使那么多年后的现在,安子言其实还是对此耿耿于怀。
“哈哈……你也觉得很恶心吧?”安子言崩溃地笑起来,“这些年我在酒店就是跟D这么做的,她们看到我尿了裤子,还要帮我穿纸尿裤?我看D都挺乐在其中啊?你们喜欢的不就是我失禁吗?怎么,这个时候嫌脏了?”
“我不想听!”沈愿宁别过头又要逃跑。
“还有你更不想听的。”安子言抓住沈愿宁的手腕,“你知不知道在你第一次去林敬翔父母家的时候,林敬翔他妈书房里摆着你和他毕业那天的合照?”
这一次轮到沈愿宁浑身颤抖起来。
“你以为上次在酒店遇到我也是偶然么?”安子言冷笑,“是我把你的手机号给张经理的。我只是赌了一次,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联系他。可你真让我失望透了,你有未婚夫,看了那条短信竟然还会给张经理打电话。”
沈愿宁的脑子里一团混乱,“所以你联系我是……为了……”
“没错,”安子言的指尖拨开沈愿宁耳边的头发,目光在那只精致的钻石耳钉上停留了一瞬,他又勾起了嘴角,“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赢了,你一定能帮我拿到版权。”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在利用我!”沈愿宁拼了命摇着头,“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又为了什么?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温柔?子言,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周日看见我妈之后,让你想起过去那些事儿了?我们现在和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