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l^u_o¢q`i\u.f_e?n¢g~.¢c^o¢m′”安子言抬起头和他们打招呼,“不是说今天要晚一点儿来吗?”
沈愿宁的脸红得像火在烧一样,她以为别人都注意不到她在悄悄往后退。沈愿宁真是体验到给家里丢人的滋味,现在要是施晓雯母亲想要扇她一巴掌,她绝不打算反驳。
时隔了五年,一段不长也不短的时间,沈愿宁发现施晓雯父母变化很大。她父亲头发竟已花白,而她曾经是个美人的母亲也面容憔悴。五年时间着实让她们老得快了一些,沈愿宁不禁在心里这么感叹着。
“给你炖了汤,本来是怕来不及的。”施晓雯母亲从包里取出保温壶来,又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沈愿宁,“简单……不对,沈愿宁,是不是?”
“是……”沈愿宁略微点了点头,她下意识想找安子言求救,可想来也没什么用,她觉得自己在这间病房里就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留也不是,逃也不是。
“都两个多月了,你一面都不露,我们还以为你都不会来看子言了。”施晓雯母亲瞥了沈愿宁一眼。¨h¨u_a,n_x*i~a*n-g.j·i+.~n+e¨t¨
沈愿宁曾经有一大堆要跟安子言在一起的理由,但面对着施晓雯父母,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妈,是她之前不知道……”安子言替沈愿宁解释道,“何况我也没打算告诉她,是林敬翔……”
“别提他!”施晓雯母亲就像听到了被诅咒的词汇一样厌烦地打断了安子言的话,“以后都别提他。”
“嗯。”安子言答应。
不知道林敬翔又怎么招惹了施晓雯母亲,沈愿宁向来觉得施晓雯家人都不讲理,但她这会儿可没空帮林敬翔辩驳,“叔叔、阿姨,既然你们来看子言,我就不打扰了,我也要……先回去了。”
施晓雯母亲冷着脸叫住了她,“你等一会儿。”
沈愿宁紧张地停在原地。
“你知不知道子言是因为你现在才在这儿的?”施晓雯母亲问她。
“我知道……”沈愿宁偷捏着衣角,“是我不该约他见面。”
“妈,我都说了那件事儿不怪她。¨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安子言再次解释,“本来她就已经很自责了。”
“那你急着走什么?他爸妈今天得带孩子去上课了,你留下照顾子言。”施晓雯母亲给沈愿宁安排了任务。
沈愿宁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妈……!有护工在,我这儿没什么需要照顾的。”安子言也立刻表示拒绝。
施晓雯父亲在一旁把热汤从保温壶里倒在碗里端到桌上,“好了别说了,先让子言把汤喝了。”
施晓雯母亲拉着椅子坐到病床边,用勺子盛起热汤,帮安子言吹了吹,“是想起她来了吗?”
“没有……”安子言有些难为情地偷瞄了一眼沈愿宁,又喝下了汤,“我自己来吧,我可以用辅具。”
“这汤太热,你自己来要是洒了容易烫着。”施晓雯父亲劝道。
沈愿宁在一旁飞速调动所有脑细胞分析目前的情况:施晓雯父母竟然没有指责她插足她们女儿的婚姻,反而要让她留在这里照顾她们的女婿,这有违她对施晓雯父母的认知,或者说有违她对这种常理的认知。
“算了,让她来。”施晓雯母亲笑笑,光是看安子言那副羞赧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把碗勺都放下,将座位都让了出来,“沈愿宁,你来吧。”
“……好。”沈愿宁先是愣了一下,却又不敢违背施晓雯母亲的意思,便紧张地走上前,犹犹豫豫地拿起了碗。
“真的不用,”安子言的脸都跟着红了起来,他使劲摇摇头,“我自己喝也可以的。”
“没有,我没有勉强。”沈愿宁满脑子不解,就这样在施晓雯父母的注视下盛起一勺汤喂给安子言。
“唔——!”安子言才一张嘴,就被烫得一晃,汤也洒到了下巴和衣服上。
沈愿宁吓得赶紧放下碗勺,抽出纸巾帮安子言擦了擦下巴,又立刻帮他把湿掉的衣服提起来防止烫伤皮肤。
“你怎么也不给他吹一下啊?!”施晓雯母亲责怪沈愿宁。
安子言又帮沈愿宁解围,“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去叫护工来给你换身衣服。”施晓雯父亲又走出病房。
“真是的,当年你那个脾气和机灵劲儿哪儿去了?”施晓雯母亲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