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焰远瞥了一眼迟俊扬,低头重新把脚摆正,“你下次撒谎的时候别那么多废话。~x/w+b!b′o¢o?k_..c/o`m,”
因为跟迟俊扬站了同一战线,原本答应好送她一程的季焰远自己先回去了,沈愿宁只好让迟俊扬顶替上。
“你真没醉吧?”迟俊扬不知道为什么沈愿宁给他指的是拐向艺术园区那边的路。
“一瓶红酒还不至于。”沈愿宁努力睁了睁眼。
“可你知道那一瓶你才喝了多久么……”迟俊扬嘟囔了一句。
根据沈愿宁的指示,迟俊扬把车停在了艺术园区附近的一处小区,“这是哪儿?你搬家了?”
沈愿宁困得连话都不想多说,索性就摆了摆手,“我走了。”
本来在饭桌上觉得自己状态正好,可下了车沈愿宁才发现这酒劲有延迟,她使劲儿想了半天自己之前编好的那些台词,直到走到安子言家门口,沈愿宁也没想起来半句。
虽然算好了时间,沈愿宁发现她还是到的有些早。这个时间安子言的公司还没下班,恐怕她还要在门口等上许久。+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安子言家门槛前有一小段平缓的坡,而且他向来不在门前摆地垫,现在也是。看起来他家一切如常,不如常的是她与这家户主的关系。
气不过安子言先她一步提了分手,沈愿宁当天就把他家大门的钥匙扔进了垃圾桶。
只是看着这电子门锁,沈愿宁鬼使神差地尝试把手指压在门锁的指纹识别区,门锁竟然发出识别通过的音效,她按下门把手,推开了安子言家的大门。
门只开了一半,就撞到了屋里的人,确切的说是屋里的人的轮椅。
两个人明显都吓了一跳。
安子言也才刚进门,他并没比沈愿宁早多少到家,正在玄关擦轮椅。
他回身探头看了看开门的人,压住了那份激动,故作冷漠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愿宁没回答他,而是提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
安子言向前转动轮椅,给沈愿宁腾出空间开门,又低下头继续擦着轮椅,“……晚上约了饭,提前回来准备一下,马上还要出门。^墈¢书·屋+ ?更?芯?醉*哙?”
“约谁了?”
“……客户。”
“男客户女客户?”
“……”安子言停了下来,抬起头问沈愿宁,“都分手了,问这些干嘛?”
“是啊,都分手一个月了,你干嘛不把门锁里我的指纹删了?”沈愿宁反问。
安子言把抹布扔到鞋柜上,“那是因为我没想到沈大小姐还会上残疾人家里闯空门。”
沈愿宁被噎得一顿,“那你的确错了,我就喜欢残疾人,我今天来不光是准备闯空门,还要等残疾人回来看看他。”
安子言脸上染了一抹绯色,他别过头划动轮椅,“看吧,看完赶紧走。”
一个月没见,重新看到安子言的这一刻,沈愿宁就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当然是英俊的、温柔的、勤奋的、优秀的,若是让沈愿宁列举安子言的优点,她可以一整天说个不停。可是他的残缺、他的自卑、他的优柔寡断,这些缺点不可忽略,却也成为沈愿宁最难以忘却安子言的无数理由。
“一会儿别去跟客户吃饭了,”沈愿宁快步走到安子言面前拦下他,“我陪你吃饭,我有话想跟你说。”
其实并没有什么客户,客户不过是躲避沈愿宁的借口。
安子言低头改变轮椅方向绕开沈愿宁,“推不掉。”
“有什么推不掉的?让销售部、制作部去啊,少了你订单就签不成的话,你还发工资给别人干嘛?!干脆所有的事情你都干了不就得了?!”沈愿宁这次又张开手臂拦住了安子言的去路。
“沈愿宁,那你有什么非要今天跟我说的?”安子言躲不开沈愿宁,只好跟她对峙,“分手是你提的,你现在又来找我有什么意义?”
“我是要暂停一下,是你当时说的算了,我本来没想分手!”沈愿宁不甘心地朝安子言喊道。若不是那晚安子言说出那样的话,她也不会真的想要放弃。
“你就这么自私吗?”安子言抬起头盯着沈愿宁的双眼,“你的感情可以说暂停就暂停、说重启就重启,可我不行。”
沈愿宁的双手按住安子言的肩膀,“我说要暂停,就是因为我舍不得咱们经历了这么多的感情!”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