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他嘴里叼着半个包子,吊儿郎当地站在盛洵旁边,已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的戏。
说完,转头,看了眼正在旁边不知给谁发信息的盛洵,又说:“没想到年级第一长得这么乖,又甜,性格居然也这么对我胃口,想追。”
他说话向来没谱儿,盛洵压根没放心上,只是在听到某个字眼时,懒懒掀了下眼皮,似笑非笑:“乖?”
想起那天在天台上,暴风卷起她衣摆,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细白后颈,手里打火机攥得很紧,火苗窜上来,舔上她烟丝的样子。
还有昨天晚上在酒吧里,晦暗交错的光线里,她面无表情说他身上难闻时的样子。
十六七岁的少女,好像生长在石阶上的苔藓,表面触上去,柔软又沁凉,透着股生机勃勃的生命力。
但它的根儿是那截石头。
常年在晦涩阴郁的雨水里磋磨的顽石。
冷着呢。
也硬着呢。
盛洵失笑摇头,看到他发出去的视频已经收到回应。
老方:“我说盛洵,你你你这次又要作什么妖蛾子?!”
老方是他们的教导主任,因为觉得盛洵太难管,强制性地加了盛洵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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