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希不记得自己想要做什么,眼睛被百里渺眼眸中的赤色占据,缓慢地耷拉下来。]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世界慢慢被黑色填满。
最后一点清醒的时刻,感受到的,是温柔印在额头上的吻,还有那句话。
“轻希,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是道侣,是夫妻,是对方的唯一。”
“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我们是对方的唯一。”
“唯一。”
“只有你。”
“只有我。”
声音无数次重复着回荡在她的脑海,将其他的记忆挤压着塞到最深处,脑中空荡荡的,被男人身影占据。
过去被浓重的黑雾死死地盖住,没有喘息露面的机会。
——
“唯一。”
“只有你。”
“只有我。”
简单朴素的卧房里,床榻之上,面容美丽的女人眉头紧紧锁着,像是陷入了一场漫长奇怪的梦境。
“呼、呼、呼。”
女人终于从梦境中挣脱,睁开双眼,陡然从床榻上坐起,急促地喘息。
好几次之后,她终于回过神来,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好陌生。
这是哪儿?
她是谁?
女人将手中的锦被抱紧,嘴唇微张,下意识吐出了一个名字:
“阿渺。\看+书/屋+ ′更!新¢最/全_”
跟随着这两个字的吐出,脑中好像牵引出了什么记忆,更多的东西一下子倾倒出来。
“阿渺,夫君。”
“阿渺!”
眨眼的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在房间。
他半拥着女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担忧地问询:
“轻希,怎么了?”
“又做噩梦了?”
是做噩梦了吗?
顾轻希回忆睡梦中的场景,记不太清楚,但心上沉沉的,那样难受,应该是的吧。
她点点头。
“没事,我在这儿。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百里渺嘴唇轻吻在她的发丝上,双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好了,我不怕的。”
在睡梦中,顾轻希会觉得难受窒息。
现在清醒,那些感受就像是被风吹过的雾气,全部消失,没什么好害怕的。
她拍了拍百里渺的手,轻声笑:
“阿渺,你先松开我,我要起床了。”
顾轻希感受着双臂紧锁的力量,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阿渺就是太没有安全感了,他们都成婚许久了,还是对自己这样谨慎。o三?叶{′屋^μ !首¤发·
清醒之后,空白大脑里的记忆也跟着回归。
她是孤儿,五岁时父母早亡,后来被一个云游的散修救走,跟着他修炼了一段时间,便被扔出来自力更生。
一路云游,与相似生长经历的阿渺相遇。
自己救过他,相处中互相萌生了爱意,前些日子便结为了道侣。
他们过着很平凡的日子,有时闲居在百里渺从前在山中居住的小木屋中;
有时候出去替人驱魔挣钱云游,日子简简单单,却很快乐安宁。
顾轻希穿好外衫,推开门,阳光洒在脸上,耳边回荡着山林中清脆悦耳的鸟叫声,仿佛身处美好梦境的幻觉中。
太过平静美好,让她眼前好像多了层薄纱,模糊朦胧,才错觉自己寻常的生活像是镜花水月。
“轻希,来,吃饭了。”
顾轻希侧头,看到百里渺站在外间微笑朝自己招手的动作,失笑摇头。
身边人这样确切地存在,那样发自内心的熟悉,都是做不了假的。
自己在瞎想什么呢。
方桌上,摆了好几道样式精巧的菜肴。
顾轻希坐下,夹了一筷子喜欢的放入口中,感受到口中浓郁的灵气,诧异道。
“阿渺,我们就两个人,怎么做这么多菜?”
“还都是灵植,家中银钱可还够?”
在她的记忆中,两人物欲不重,没有什么所求,下山接驱魔的任务并不多。
这样常年待在山中,日子还能过得这样好吗?
他们日子是不是过得太好了些,那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呢?
百里渺给顾轻希夹菜的动作一顿,很快,回复道:
“不是你前些日子才受了伤吗,这段时间得补补身体,菜才准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