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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二煎二留”制作工序的酸梅汤冷却后,色泽沁透亮丽,比之寻常的酸梅汤风味更佳,消暑解乏,生津止渴,最适合夏日饮用。.t?a-k/a`n*s*h?u~.?c′o.m′
白景略尝了口,是与记忆中相似的味道,这才放下心来。
“福伯,来帮我把汤吊到井里头。”
福伯听到呼唤忙放下手中的抹布,三两步跨进厨房。
夏天井水沁凉,正适合给热乎乎的酸梅汤降温,也能保证到明天早上不变味。
白景伸头看了看泡在井水里的大桶,琢磨着明天早上再看看,若是温度不够凉还得去买点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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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都还没泛起鱼肚白,沿路两边的街道上就已经陆续亮起了一盏盏灯。
梅姐支起摊子,转头看了眼隔壁没动静的小院,只来得及跟丈夫说了两句,就投入到繁忙的准备工作中。
烧饼不比酸梅汤,这种天气要是做好了放一夜,面都能直接酸了,所以只能每天早早起来和馅、揉面、做饼。
梅姐家的烧饼味好饼大,用的也是真材实料,虽然比别的地方贵了一两文,但每天的回头客也从未少过。
因烧饼便于携带,来往的客人都是打包了就走,但今天却一反常态,时不时有人停下来回头往旁边看一眼,问一句:“隔壁还没开门呢?”
次数多了,连原本不知道的都好奇起来,什么样的美味让这么多人都念念不忘。
但直到买早饭的人陆续走完,隔壁院子才有了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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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今早一起来就带着福伯先去瞧了井中的酸梅汤。
经过一晚上的冰镇,酸梅汤已经很接近井水的温度,一口下去透心凉,萦绕在心头的隐隐燥热也一起散了去。,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
白景取了一床小棉被出来,在外面包裹着大桶,夏天温度高,不裹着点没一会儿凉气就泄光了。
又提了端子漏斗等物放在昨日就布置好的食桌上,转身回厨房拿出一叠碗和一筐用于打包的竹筒。
随后她捏着一个荷包开了门,转头吩咐道:“福伯,你把这桶酸梅汤拿到店门口去,我出去买点冰回来。”
“呀!梅姐,你吓我一跳。”白景刚走出店门就看到梅姐正看着她,吓得她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梅姐手上擦炉子的动作不停,嗔道:“人都走光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开门了呢。”
“哪能啊,昨天说好要开张的,再不开张我就要饿肚子了。”白景略说了几句,就往冰店而去,“我不跟你多说了,还得去买点冰回来。”
白景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眼天色,时间有点赶,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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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是附近粮店做活的伙计,与那些在店里累死累活拿不了几个钱的伙计不同,他二姨婆家跟粮店的管事有点关系,他也顺着这条线在运粮队找了个活计。
这运粮队在外头风吹日晒的,苦吗?当然苦。累吗?当然累。
但每日的工钱比在店里卸货的足足多了十五文,一个月就是450文,这都够给家里婆娘扯身新衣裳、给娃娃多买两块糖了,要不是二姨婆的关系,他赵山就是削尖了脑袋也钻不进来。
这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粮铺的生意好,每日巳时和申时都要加送一次粮食,这也是赵山觉得最难熬的时候。
太阳公高高挂着,恨不得直接把人烤焦了,身上带着的水壶就跟泄了洪似的,没一会儿就见了底。
赵山难耐地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唇,又一次想着:要是能有冰冰凉凉的饮子就好了。+x\d·w¨x.t^x,t¨.`c?o-m,
“如果有加了冰的饮子就好了。”赵山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没忍住心里的想头,把话说了出来,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同行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二十上下,一只手推着车,另一手不住拿着水囊抖动,一滴水孤零零地落下来,被他珍惜地抿进嘴里。
他扭头问赵山:“叔啊,附近就没口井或水沟?”
这鬼天气能把人晒化了,再走下去嗓子都能冒烟。昨天他忍了一路,回家连尿都尿不出来,急得他爹掐着脖子给他灌下去小半缸水。
赵山瞥了他一眼,脚步沉沉地往前迈:“小年轻就是吃不住苦,咱们拿这么高的工钱,不过少喝几口水而已。出来讨生活的,哪就这么金贵了,你现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