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跟个豺狼虎豹似的。”
系统知道姣枝的性格,它语气也变得弱了些许,甚至还有点幽怨:“你是不是下不去手了?”
话落,身旁的裴聿怀脚步好似顿了一下,就连衣摆的弧度都变得漫不经心了起来,好似在等待什么东西的回答,又像是在偷听之后的微微分神,连带身后跟着一大众内侍与侍女都慢下了脚步。
不过心思早就跟着系统游走的姣枝并没有发现这样细微的动作,她当即反驳道:“当然没有,再好看也没有我的钱重要!”
比她先走一步的那人脚步遽然停下,姣枝未能反应过来,本就一步之差的两人,当即撞到了一起,不过,遭殃的始终是姣枝一个人,她觉得裴聿怀的后背跟木板一样硬,忍不住脑袋揉了揉。那些侍女见状,急急冲上来,看到裴聿怀没事,又匆匆退后。
姣枝眼睛含着因为疼痛的水雾,她皱着小脸上抬,眼尾泛着红,乌黑的长睫挂着清澈透明的水珠,好似一下子就要坠落下来,看得人直觉得可怜。
裴聿怀看清她这副容貌,顿时令自己脑袋突突直跳,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人家,他正要开口询问,姣枝却先开了口,认了错:“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甜甜的,但是带着一点急促的委屈。
裴聿怀简直认栽了,一个处处想要暗杀自己的女娘,居然是个小可怜?
他走近拿下姣枝揉搓的手,看了看已经泛红的肌肤,他朝后吩咐道:“去太医署拿点跌打损伤的药来,送到太极殿。”
身后的内侍得令当即去拿,姣枝默不吭声地跟在身后,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边注意系统说话,一边保持与裴聿怀不近不远的距离。
等裴聿怀留意时,姣枝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甚至超出他余光能看到的范围外,他回过头看去,却发现姣枝已经被停歇在一朵花上的蝴蝶吸引,她的目光一直在追逐着,好像对任何事物都满怀期待。
鲜活、灵动。
这是从她走进廊庑、宫殿,他便已经知道了。
在阁楼的平层之上,姣枝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姣枝,就像是现在的姣枝,目光追随着那只蝴蝶。
为什么想要刺杀他呢?
裴聿怀想不明白,或许想得明白,在她心里,他是一个暴君。
“我怎么感觉暴君在看你,如芒刺在背。”系统提醒道。
姣枝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花园,她又经过长廊下,荷花池停靠几只低飞的蜻蜓,她听到系统的话,下意识道:“看吧,哪有不给看的人啊。”
随后,发觉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上,她扭头寻找距离自己几步远的裴聿怀。
裴聿怀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甚至在对视的时候,他还挑眉地对她笑。
使得姣枝全身一紧,虽然没有明确地怪罪她耽搁时间,可是她还是抬手捂住方才被撞到的地方,开始嗷嗷呼痛。
希望对方能看在自己是伤患,能够轻饶她。
很拙劣的演技。
身后的侍女与内侍如遭雷劈,几番对视,最后还是把话吞进去,也不知道该这么说这位小贵人。
这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可是眼前这位是圣上,从小就聪敏,慧根通达,怎么可能会理会她这般不忍直视的假话。
裴聿怀轻轻嗯了一声,说:“太疼的话,那就慢慢走。”
侍女疑惑:“啊?”
内侍也疑惑:“啊?”
姣枝高兴道:“好呀!”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姣枝也怕裴聿怀有事情,于是飞快用眼神掠过那些地方,脚步未停。
太极殿的宫殿高大巍峨,飞檐斗拱,入目都是极致地厚重、古朴。南北的中轴线仿佛脊柱,贯穿整座宫城,是宫城乃至长安城的中心。朱红色高大旷阔的大门,气势恢弘,门上镶嵌着一排排巨大的鎏金铜钉,每一颗都闪烁着有钱、威严、高不可攀的光芒。
姣枝与裴聿怀一同走进太极殿,她的目光流转,看向栩栩如生的木雕,望着圆厚的立柱支撑着高耸的殿顶,立柱上盘绕着精美的金龙木雕。
殿堂之中,龙椅位于正中央,椅面由珍贵的红檀木制成,雕刻着繁复的龙纹,椅背上镶嵌着巨大的珠翠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龙椅前是宽阔的御道,两旁摆放着香炉,袅袅青烟升起,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极致的奢华,非常的有钱。
好多东西她只能呆呆地留意着,甚至说不出那些东西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