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芳坐在一处桌案边,看着姣枝。/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姣枝一下子就能察觉到瑶芳的心思了,因为她的表情太过正经。
做了许久挣扎的瑶芳先喊了一声小娘子,姣枝看她的担忧和踟蹰,瞬间就明白了是哪一件事情,她倒是没那么在意了。
“你是不是想说当初在太液池你抓住了我,但是又松手了,导致我掉进太液池了?”姣枝忽略瑶芳震惊的神情,无所谓摆手,“没事,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那时候是要推聿怀下水的,你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瑶芳原本就心惊胆战的,却听到姣枝后半句话,简直担心得要跳起来,“你真的是要谋害圣上?!”
她的声音压低,不敢轻易声张,一副简直要死了的表情。
惹得姣枝一阵发笑。
瑶芳原本还只是怀疑,这下更是觉得小娘子胆子也太大了。她没好气,瞧着笑容满面的姣枝,怒由心起:“你不要命了?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姣枝耸耸肩道:“不用担心,早就被聿怀发现了。”
瞧着姣枝马马虎虎样,不被发现也难。
“没要砍你的头?”瑶芳想了想,“你们这几天的吵架是因为这件事吗?”
姣枝囫囵道:“可能是吧。”
也对。都有关性命的事情,谁还会给起杀心的人好脸色。
这件事既然圣人都知道,应该能翻篇,看样子小娘子现在也没想着要对圣人动手。
她神情逐渐松懈下来。明明已经知道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有些局促,她不自然道:“那一次,我其实不是真的想害你,我就是害怕,害怕桐君真的对你说了什么。说实在的,我也不怕小娘子你知道我说过你什么,我是怕桐君背着我说我对你说了什么。我总觉得我和她是一根绳上的,她牵着我,我引着她*。*k^e/n′y¨u`e*d\u/.′c`o!m?她还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最亲的人。”
姣枝能明白这样的感情,她起身走到瑶芳身边,挽住瑶芳的手臂,整个人靠在她身上道:“瑶芳姐姐,桐君姐姐很在乎你的,而且她从来没有对我、对任何人说过你一句坏话。我相信桐君姐姐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好的人!”
瑶芳看着身边的姣枝,没忍住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颊,笑着说:“我知道。我也希望她能很好很好,当然小娘子也要过得很好很好。”
姣枝十分满足地笑笑,“在长安能遇到你和桐君,真的好幸福。”
幸福到姣枝都有点不舍得离开了。
但也只是想想。
凤栖殿真的很宽敞舒适,等瑶芳出去的时候,姣枝拿了一件很长很厚的披风走了出去。
宫内会有金吾卫巡逻,以前姣枝就被抓过很多次,抓到后面金吾卫的每个首领都熟悉了姣枝,就算是出现在他们眼前,也只是点点头。
凤栖殿距离宣政殿和太极殿都有一段距离,不过不算太远,但是晚上总是很安静,路过花园的时候,树影郁郁葱葱,树梢上还挂着点点灯盏,反倒衬得夜色更深,道路更加幽暗。
听怀恩说当初她不见了,聿怀来过这里。今晚她真是没怎么困,竟然重复走了很多路,看见了宣政殿门前角落里的那株小花,还有流光台飘落下来的丝带,好似跟初见那次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她坐在聿怀初见那个位置,想要提笔写点什么东西,但是想到自己迟早要离开的,还不如不要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姣枝乖乖坐在蒲草垫子上,安安静静的,好像在思考什么,但冷白的脸颊被清月照得更为苍白皎洁,浓长的睫毛卷翘,身前的丝带被风带起,吹刮在桌案上,咋一看像是在跳舞。
她默默垂下眼睛,思绪还在游走,余光看到一道闪过的影子,她瞬间警惕心大起,脑袋顺在那某消失的影子而去,最后才发现这是皇宫。*幻^想!姬\ .埂?芯·罪^全?
很安全。
小时候那些刺杀的人距离她很远很远。
不用因为一点异动而变得一惊一乍。
那是聿怀的暗卫吧。
还在宣政殿批阅的裴聿怀听到姣枝一个人待在流光台,他的眉心跳了一下。
半晌后,他去了流光台。
漆黑的路面只有几盏灯在摇晃,指引着方向的路。
裴聿怀独自踏进了流光台,漆黑的眼珠凝在姣枝身上。
姣枝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睡得很稳很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