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话…哥哥别不要知知…”
她将“不识好歹”换成“福薄”,姿态放得更低,同时用脸颊的温度和触感加深身体接触。
顾云舟感受着手心细腻肌肤的触感和温热的眼泪,
心中那点残存的戾气彻底被一种饱胀的满足感,冲得渣都不剩。
她这副全然依赖、仿佛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模样,比任何顺从都更能取悦他。
“傻话。”他终于开口,声音彻底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被取悦后的慵懒和无奈,
“哥哥怎会不要你?”
他顺势将她更紧地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怀抱是保护的姿态,也是占有的宣告。
“那支步摇……”顾云舟顿了顿,目光扫过妆台,
“收着吧。哥哥下次给你寻更轻巧好看的。”
没翻车!
顾寒知心中长舒一口气,身体却更软地依偎在他怀里,
仿佛被抽干了骨头:“都听哥哥的……”
她埋首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哥哥……知知冷……船上吹风了……”
继续示弱,同时也是在试探今晚“同床”的主动权
——不是被惩罚地塞进被子里,而是寻求温暖庇护。
顾云舟低笑一声,胸腔震动,带着了然和纵容:“娇气。”
他不再提船上不快,只说了句:“去洗漱吧”
两人洗漱完完毕,
顾云舟并未立刻躺下,而是坐在床沿,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顾寒知心跳又有些加速,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
只见他伸手,不是惩罚,而是将她鬓边微乱的发丝温柔地拢到耳后,指尖若有若无擦过她的耳廓。
然后,他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极珍重的吻。
“睡吧。”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力量,“哥哥守着你。”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搂抱过来,而是躺在了外侧,侧身看着她,手臂虚虚环在她的腰间,保持着一种守护的距离。
顾寒知闭上眼,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沉水香气息和那虚环在腰间的、带着无声宣告的手臂。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放松。
她知道,今晚这一关,她踩着钢丝绳过了。
她用眼泪和身体语言,将一场雷霆之怒成功转化为“情妹妹”的撒娇依赖,让顾云舟的怒火变成了被取悦后的满足和怜惜。
他甚至收起了那支象征惩罚的步摇,给了她一个珍重的晚安吻。
顾云舟看着身侧呼吸渐趋平稳的“妹妹”,月光勾勒着她安静的侧颜。
他伸手,将被角仔细掖好,指尖在她脸颊旁停留片刻,最终只是轻轻拂过。
眼中翻涌着未散的占有欲,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取悦后的餍足。
他喜欢她这份带着狡黠的依赖,喜欢她明明害怕却依然选择靠近他寻求庇护的姿态。
这哪里是惩罚?
这分明是她又一次,用最柔软的刺,精准钓住了他这条骄傲的鱼。
他心甘情愿地咬钩,享受这被依赖、被需要、被小心讨好的感觉。
大概连顾云舟自己都没意识到,在顾寒知面前,他早己是那条被钓得心满意足、乐在其中的鱼了。
枕霞阁这方精致的牢笼里,谁是真正的猎手,谁是甘愿被囚的猎物,界限早己模糊得像她船上看到的“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