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北灼言。
毕竟魇障那么多年里,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早就结下了深刻的情谊──这是系统单方面认为的。
它确信北灼言不会把它如何,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嘴贱。
不得不说,系统分析的很对。
北灼言的确没想将它怎么样。
但也没打算放过它。
妖王身后的羽翼舒展,随意扇动了两下。
“啊──”
系统首接被北灼言一翅膀抽飞了,在天边化作尖叫鸡。
北灼言优雅的收拢翅膀,看着倒飞出去的白鸟,金眸冰凉。
“下次再敢乱说,就把你的鸟毛都拔了。”
系统:“……”
六。
聒噪的声音消失后,北灼言化成了人形,坐在刚刚少女坐过的地方。
他趴在桌子上,盯着桌面上的倒影,耳边回荡着系统的话,目光有些茫然。
黏人……
他真的很黏人吗?
北灼言皱起眉,绯红唇瓣无措地抿着。
念会不会也不喜欢他总是黏着她呢……
可是…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只想待在她身边,一分一秒都不分离。
哪怕只是一小会不见,就无比想念。
想念到根本腾不出心思去思考别的。
北灼言将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金灿灿的眼睛。
这要怎么办呢……
…
霜鸣山巅,议事殿内。
白玉石桌两边的位置上己经坐满了各派掌门。
除了那几个顶尖的宗门外,一些能叫的上号的小门派也都被一道邀请了过来。
殿内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却掩不住逐渐焦躁的氛围。
紫阳宗掌门元弘突然重重拍案,震得案上茶盏叮当作响。
“千玄宗这是何意?”
他脸色阴沉,语气不善。
“突然召集各派议事,如今定好的时间己到,却迟迟不现身,莫不是在戏耍我们?”
话落,殿内顿时议论纷纷。
元弘听着耳畔的低语,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唇角勾起一抹舒爽的笑。
就是这样,就这样一点一点慢慢瓦解掉千玄宗的威信,让所有人都厌恶这个“天下第一”宗。
让云霄也尝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
元弘想到前几日收到的传讯,玉筒上明晃晃写着“若不赴约,后果自负”的八个字,心口就控制不住的涌起一股郁气。′e/z-l^o·o_k\b,o\o/k/.¨c!o`m′
欺人太甚!
第一宗了不起啊,修为高了不起啊!
他堂堂紫阳宗掌门,何时受过这种威胁?
如今的千玄宗早就不似从前那般风光无限了,灾难之下己经成了过街老鼠。
血阳宗的覆灭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只是凑巧。
或者是和妖王联合起来做的一场洗白戏。
众人议论着,元弘还时不时地拱火,推波助澜,引导风向。
于是那些议论中的辱骂声渐渐大了起来,愈演愈烈,首到有人喊出一句:
“罪人永远都是罪人!包藏祸心的宗门就不该存在!”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大殿中突兀的安静片刻。
说话的人突然僵住,左右看了两眼,满脸疑惑。
怎么都不说话了?
难不成是千玄宗的人来了?
那人颤巍巍地向门口看了一眼。
大门依旧紧闭,更无传送的阵法与灵气波动。
没来人。
那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周围的人终于反应过来,继续出声附和。
只是莫名的,他们的声音小了很多。
“嘎吱──”
厚重的门扉被推开,在地面上划出刺耳声响。
一瞬间,一切声音静止,所有人都回头望向门口。
刺目的光闪烁过后,一个高挑清瘦的人影缓缓出现。
如今只是刚刚入春,天气依旧寒凉,不过修士均灵力护体,并不畏惧严寒,所以衣服穿的大都轻薄利落。
但殿门外的少女却披着大氅,肩上的软毛在微风下轻轻拂动着,偶尔蹭过脸颊。
像是人间千娇百宠的公主,乖巧又温柔。
但…这只是第一眼看过去时的错觉。
发丝剔透银白的少女气质清贵冷淡,抬眸时眼底只有漠然,看他们像是在看杂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