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发光发热,清除诅咒。
弗清念看着一脸认真的妖王,微微勾唇,纤长睫羽下的瞳孔倒映出他的模样。
从前独自修行,踏遍千山,万世孤独,从未在意过冷暖。
如今,有妖替她记着。
情,就像是一场蓄谋己久的纵火。
蔓延的火势将彼此的余生纠缠,炽热处疯长相思,灰烬里开出情花。
不灼人,不伤人,只暖人,只烫人。
弗清念望着发丝上沾染白雪妖王,掌心反握住他的手,转身牵着他往更高处走。
北灼言疑惑:“不下山吗?”
少女雪白的发丝随风飘摇,和细雪一起扫过脸颊,微痒。
“不急。”
她踏着厚雪,一步步向上走。
“带你看个东西。”
北灼言没再问,只乖巧地跟着她,手心浮起淡淡的妖灵力将人包裹,一寸一寸温暖。
天色慢慢变暗了。
风渐止,雪渐息。
弗清念停下了脚步。
“到了。”
北灼言抬眸。
整片夜空像是被神祇掀开帷幕,绚丽的极光如天河倾泻,在深蓝的天幕上肆意流淌。
光带交织变幻,似流云,似绸缎,在无垠的夜空中流淌。
他怔住了。
极光映在金色的眼眸里,像是注入了一汪星河。
弗清念侧眸望他,轻声问:“好看吗?”
北灼言仰着头,看的目不转睛,眼底满是惊艳:“好看。”
北幽终年如春,只有一望无际的绿,郁郁葱葱,充满着生机与朝气。
与寂寥壮阔的雪域完全不同。
他连雪都不曾见过几次,更别说只存在极寒之地的极光。-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他也只是从书上读过关于极光的只言片语。
只是文字太浅薄,描绘不出眼前所见的万分之一。
北灼言仰着头,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天幕,他看得太专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阿灼。”
身侧的少女突然出声。
北灼言终于回神,低头看她,只是刚有所动作,肩膀突然被重重一推。
扑通一声。
红衣妖王陷入了厚雪之中,砸起的细雪落了满身。
北灼言一脸茫然地望着站着的罪魁祸首。
“念?”
披着厚重毛绒披风的少女冲他轻弯了下眉眼,下一秒,她也倒了下来。
北灼言一惊,连忙伸手要接,但还是晚了一步。
少女同他一起深陷厚雪,砸起的雪花挂满了纤长睫毛。
弗清念伸手指了指天空。
“看极光,要躺着看才最美。”
北灼言怔了怔,随即将视线转移向天空。
极光如同流动的星河倾泻而下,青碧色的光带近得像是要垂落到鼻尖,光晕在视野边缘流转。
整片天幕仿佛触手可及。
躺着看……
的确要更美一些。
北灼言盯着看了一会,又转头看向身侧的少女。
极光在她清冷的眸子里流淌,像是冰封湖面下涌动的暖流。
“你以前看过极光么?”
弗清念眨了眨眼,睫毛上的雪粒便簌簌落下。
“看过。”
北灼言凑近了些,肩挨着肩,他轻声问道。
“看过很多次么?”
“嗯。”
弗清念望着极光,眼眸安静。
山巅的雪含着松针与星光的寒,纯粹的几乎锋利。
她并不喜欢。
或许是总是与无味的雪常伴,她从不觉得它美丽。
只是觉得,她该从这里走。
所以过去的每一场轮回里,她都从雪中离开。
她看过的每一场极光,都是一篇故事的句号,盛满了离别的凄凉。
她讨厌极光。
但现在……
她想,她应该不讨厌了。
掌心被人小心翼翼牵住,穿过指缝,十指相扣。
北灼言耳尖有些泛红,他望着天空,小声问:
“我们以后还可以来看吗?”
弗清念:“可以。”
北灼言眨了下眼睛,耳尖更红了。
“我的家叫北幽,那里很漂亮。”
“以后我带你去看花海。”
等回到北幽,他要在那里种满惊忆花,然后带念去看。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