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去得也快。
月光剥开云雾,微微照亮黑色大地。
静谧的野地里,突兀地传来阵阵哭声。
没错,是哭声。
马奎祥被砸哭了,仿佛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这种屈辱,也没受到过这种折磨。
他的精神被击溃,趴在泥地里哭得稀里哗啦。
陆诚悄然出现在马奎祥的身旁,从后裤兜里抽出几根扎带。
这是他抓贼养成的习惯,假枪别腰间,扎带藏裤兜。
比警棍、手铐这些警用装备好用多了。
陆诚把马奎祥的手扭过来,人都没反抗,看来是真崩溃了。
陆诚把他的手脚都用扎带绑住,这才开始搜身。
钱包、钥匙、手枪、蝴蝶刀。
陆诚把手枪别在后腰,蝴蝶刀收进自己口袋,然后打开了钱包。
里面有身份证、银行卡和现金。
原来,他叫马奎祥,籍贯福建南平……
……
十分钟前。
枪声响彻夜空。
正在到处寻找陆诚和马奎祥的经侦队伍被惊到了。
开枪了!
是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吗?
范婉晴觉着不是,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诚的六西,子弹己经打光,不是他开的枪。
开枪的是福建佬!
果然,他是带着枪的!
陆诚被击中了吗?
虽然陆诚身手不错,抓贼是一把好手。
但赤手空拳能和枪比?
七步之外,是枪快!
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范婉晴只能在内心祈祷,陆诚千万别出事。
借人之前她信誓旦旦跟陈为民保证,要完璧归赵的。
可现在,人却生死未卜。
这小子,怎么会这么莽呢?
就是不要命的种!
一个车队七八辆,有两辆suv、一辆越野己经陷在后面了。
剩余的车子,继续追寻陆诚的踪迹。
片刻之后,这场阵雨终于是停了,但前方仍旧分不清哪条是路,哪片是土地。
泥泞洼坑一片水淌淌的。
范婉晴只能把几个车子散开,不同的方向寻找。
突然。
每一部对讲机里,传来了激动的声音。
一名经侦队的干警有发现。
“人找到了!”
其他车子全部掉头,往一个方向驶去。
车队驶进一片荒地里,车灯聚集照射在一处地方。
一个满身泥垢的年轻人,正坐在草堆里休息。
他的嘴里叼着一根茅草芯,感受着那草芯的绵软和甘甜。
这般悠闲地姿态,和他狼狈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一丝荒诞。
“陆诚?”
范婉晴推门下车,仔细观察之后,才认出了一脸泥垢的陆诚。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受伤。
范婉晴悬着的心终于是下来了。
“范队,是福建佬!”
有人伸手指着陆诚草堆旁边,同样满身泥垢的中年男人。
他手脚被反绑着,趴在地上犹如一只死狗。
抓到他了?
陆诚竟把人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