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通过翻墙翻窗入室,先抢劫再强奸受害人。·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受害人对犯罪嫌疑人的基本形象描述不清,因为歹徒是在黑暗中实施犯罪,刻意把自己的样貌隐藏起来。
“证据只有精斑吗?”陆诚问道。
警员老张抽着烟,对陆诚道:
“现场翻了个底朝天,就那点精斑!数据库里筛了又筛,毛都没对上一条!那狗日的,滑溜得像条泥鳅!受害人受了惊吓,加上天黑,连对方大概高矮胖瘦都说不出个囫囵话!这他娘的怎么查?”
陆诚一边听着老张的抱怨,一边头脑风暴,整理思绪。
受害人的模糊描述、精斑检测报告冰冷的技术参数、现场勘查照片里每一处杂乱的角落……信息在脑中高速碰撞、组合。
“张哥,警队大部分人都出去走访排查了?”陆诚问。
老张抽了口烟:“目前没明确的调查方向,只能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扩大了排查范围,在周边几个村有前科的地痞流氓,先都筛一遍。”
陆诚暗自摇头,这是在做无用功。
没侦查方向,走访排查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受害人说不出罪犯特征,精斑没比中,排查谁去?凭感觉吗?
陆诚翻动一张张现场照片。
老张好奇地盯着陆诚。
都说这个见习民警很厉害,早就被他们雨花区的刑警队预定了。1\3·1?t`x~t?.^c+o!m¢
年轻的好苗子他们富安区警队里也有不少,但像陆诚这种夸张的,肯定没有。
哪有警校刚毕业才一个月,就到处抓贼、破案的?!
关键是,人家的成绩非常亮眼。
这就让老张这个老刑侦好奇极了。
他倒要看看,他们整个队都没什么思路的案子,这个小年轻怎么破冰?
陆诚放下了最后一张照片。
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几张院墙和窗户的特写照片上。
院墙不高,红砖裸露,顶部的水泥压顶粗糙不平。
靠近后窗的那一段墙体,照片上能看到几处极其模糊的、类似蹬踏剐蹭的痕迹,但勘查报告里只标注了“有攀爬可能,未提取到有效生物检材或指纹”。
陆诚说了一句,要去现场看看。
到李国祥那边请示。
李国祥吃惊地看向陆诚,才十分钟,这么快就了解完案情了?
在他看来,起码半个小时。
年轻人脑子好,这也太好了吧?
“老张,你带他去,现场正保护着,别碰乱东西。”
在李国祥和老张看来,去现场就是浪费时间。
早就被搜得明明白白,要是能发现什么,早就被发现了,还轮得到他?
不过,有一句话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w\a.n\o¨p+e~n¨.?c-o!m!
让他去了,他才能知道。
……
富安区城乡结合部,案发的自建房孤零零地杵在一片待拆迁的破败房屋中间,更远处是新建楼盘高耸的塔吊轮廓。
警戒线还拉着,在午后的风里轻轻晃动,像一道无力的符咒。
院子里,几个技术队的痕检员正进行着第三轮也是计划中最后一轮的复勘,动作己经带着明显的程式化,显然对发现新线索不抱太大希望。
但搜不到也要搜,总不可能在办公室坐以待毙吧。
那样显得很呆。
带陆诚来的老张抱着胳膊靠在院门框上,打了个哈欠:“喏,就那儿。院墙,后窗。自己看吧,别越线,看完早点回去。”
言下之意,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陆诚心说你们可能是浪费时间,鄙人就不一定了。
他的目光己经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整个院落。
他刻意避开技术员们正在工作的主屋门口,沿着院墙内侧,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屋后挪动。
每一步都踏得很稳,视线如同精密的扫描仪,从墙根斑驳的苔痕,一寸寸向上,掠过粗糙的红砖表面,最后聚焦在墙头那凹凸不平的水泥压顶上。
墙根处散落着枯叶、碎砖块和一些说不清来源的生活垃圾。
技术员们的大头鞋印杂乱地覆盖在上面。
他的脚步在靠近后窗约一米五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这里正是照片上显示有模糊蹬踏痕迹的墙段下方。
技术员的脚印在这里尤其密集。
陆诚的目光,穿透地上覆盖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