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跟死猪一样!连长从你们身上爬过去都不知道!”
周海龙气得想再补上一脚,可他吼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岗哨里空荡荡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他的目光在两个哨兵身上来回扫视。
空的!
他们的手上、身上,都是空的!
周海龙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都在发颤。
“枪呢?我问你们,你们的枪呢?!!”
这一声嘶吼,终于让两个哨兵彻底清醒了。
另一个哨兵下意识地想去扶自己的枪,却摸了个空。
他猛地一低头,怀里空空如也。
“枪……”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排长……我的枪呢?”
另一个兵也慌了,低头一看。
“幸好,子弹还在!不过枪呢?”
这件事像一道晴天霹雳,把三个人都劈傻了。
这事要是捅出去,别说前途,整个军旅生涯都得画上句号!
这是要上军事法庭,把牢底坐穿的!
“排长……我……我们……”一个兵已经带上了哭腔。
周海龙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强迫自己冷静。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把抢过岗亭里的哨本,借着昏暗的路灯光,飞快地翻了起来。
在最后一页,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嚣张地占据了半个页面。-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查哨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查哨人:七连二排排长,林业。】
【评语:贵排同志站岗辛苦,夜寒露重,我已代为将武器收存保管。岗哨警惕性有待加强,望三排长同志加强思想教育,切勿玩忽职守,毕竟,战场上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林业!
果然是他!
周海龙死死地攥着哨本,指节因为用力而嘎吱作响。
他此刻已经没精力去震惊林业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他设下的包围圈,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摸进岗哨拿走枪的。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在天亮前,把枪找回来!
他猛地抬头,看向二排宿舍楼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但林业没有直接把事情捅到团里,而是留下了这么一行字,这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他这是在给自己机会!
也是在用最狠的方式,抽自己的脸!
想通了这一点,周海龙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是求人。
他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岗哨。
那两个闯下大祸的哨兵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排长,咱们去哪?”
“找你们的祖宗要枪去!”周海龙咬着牙。
……
连队值班室。/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林业指尖夹着一支笔,在训练计划表上圈圈画画。
“咚咚咚。”
门被轻轻敲响,声音急促又克制。
“进来,门没锁。”林业淡淡地开口。
门被推开,周海龙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那两个丢枪的哨兵,鹌鹑似的缩着脖子。
“林排长……”周海龙的声音沙哑干涩,再也没有了白天的嚣张气焰。
他抬起头,看到林业旁边那把步枪,嘴唇嚅动了半天。
最终,他双腿并拢,化为一个标准的敬礼。
“林排,我错了!”
周海龙是提干的军官,少尉一毛一的军衔,给中尉敬礼,合情合规。
林业没有回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错哪了?”
“我不该……不该小心眼,想用埋伏的手段让你出丑。”周海龙的头垂得更低了。
林业却摇了摇头。
“你错的不是这个。”
他走到那把步枪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冰冷的枪身。
那把枪发出的声响,让周海龙和那两个兵的心都跟着一颤。
“你错在,拿手下兵的纪律和警惕性当儿戏!”
林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周海龙的心上。
“你为了让我出丑,把你最精锐的班都拉去埋伏我,却放任最重要的岗哨形同虚设。周海龙,我问你,如果我不是来摸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