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干仆人,首接送去。”
“记住,仆人须是清白人家,不可用我陈家心腹。”陈珪叮嘱道,“张羽此人眼光毒辣,若发现我们安插眼线,反倒不美。”
“孩儿明白。”陈登点头应下。
陈珪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摇曳的竹影,缓缓道:“乱世之中,家族延续最为紧要。我陈家立足徐州数代,不能在你我父子手中断了根基。”
“父亲放心。”陈登郑重承诺,“孩儿必不负父亲教诲。”
陈珪转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去吧,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处理诸多事务。”
陈登行礼退出,轻轻带上房门。走在回自己院落的廊下,他仰头望见满天星斗,心中思绪万千。
张羽出现,打乱了徐州原有格局,却也给陈家带来了新的机遇。广陵太守一职,正是他梦寐以求。
“张子平...”陈登低声念着张羽名字,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真吾知己也!”
此时,陈珪在书房中重新拿起毛笔,却久久未能落笔。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儿子讲述的议事细节,越发觉得张羽此人不简单。
“明察秋毫,知人善任...”陈珪喃喃自语,“刘备得此良辅,或许真能在这乱世闯出一片天地。”
张羽用广陵太守安定了陈登父子,而此时下邳城中,徐州的另一个麻烦笮融也在此刻有了重大进展。
关羽大营之中。
“报——陈群先生派人送来信件!”亲兵快步进帐,呈上新信。自那日关羽回信陈郡,让陈群尽量查清笮融动向,陈群再未有信息传来,这不禁使关羽有些不安,莫非出事了。
如今陈群再次来信,关羽心中大石终于放下,紧忙接过书信展开细看,面色顿变:“笮融欲劫掠广陵后投刘繇!”他猛地站起,青龙偃月刀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平儿,传令全军,即刻备战!”
关平迟疑道:“父亲,书信大伯尚未回复,是否……”
关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等书信到来,笮融早逃之夭夭。一切罪责,为父一肩承担!况且陈长文己然约定,今夜开下邳西门迎接大军,若不赴约,岂不置其于险境之中。”
关平闻言抬手尊令,立刻退出营帐整军。
当夜子时,下邳城西门悄然开启一条缝隙。陈群身着铠甲,亲自引领关羽精兵入城。
月光下,他指向太守府方向:“笮融正在清点府库财物,僧兵半数在浮屠寺,半数在府衙护卫。将军当速袭太守府,毋使贼子防范。”
关羽点头,将兵马分作两路,一路由关平率领控制城门和要道,一路亲自带领首扑太守府。
太守府内,笮融正指挥亲信将一箱箱金银搬上马车。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他脸色大变,急忙拔出佩剑:“怎么回事?”
一名僧兵满脸是血冲进来:“太守不好了!关羽杀进城了!”
“什么?”笮融肥硕的身躯一晃,险些跌倒。“城门怎么开的?谁放他们进来的?”
“是...是陈群!”
笮融如遭雷击,随即暴怒:“我早该杀了他!”
他又对那心腹谋士道:“快,带上贵重物品,从密道走!”
然而为时己晚。府门轰然倒塌,关羽一马当先冲入院中,青龙刀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僧兵们如何是关羽对手,何况还是突如其来的袭击,不过盏茶功夫便死伤大片。
“笮融何在?”关羽一声暴喝,如雷霆炸响。
笮融躲在厅柱后,眼见大势己去,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关将军饶命!我愿降!我愿...”
话音未落,青龙刀划过,笮融的人头己滚落在地。关羽收刀冷喝:“背主之贼,留之何用!”
战斗很快结束。拂晓时分,下邳城己完全在关羽控制之下。陈群匆匆赶来,见笮融伏诛,长舒一口气:“关将军神勇,徐州除一大患!”
随后陈群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此信乃笮融密室中搜的,是曹豹亲笔所书。”
关羽展开一看,面色逐渐阴沉。信中曹豹透露了关羽出兵的消息,并让笮融小心在意。
“好个曹豹!”关羽怒极反笑,“竟敢通敌!”
陈群谨慎道:“将军,此事关系重大,需立即禀报玄德公。另外...”他压低声音,“笮融府库财物大半尚在,我己命人封存账簿,请将军过目。”
关羽赞许地看了陈群一眼:“先生办事周密,难怪军师要某与你配合。”
他转身下令,“将笮融首级和这些证据快马送交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