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章太君跟着进来,大吵大闹,“唉喔,大嫂,你好福气,子涵醒了,蓉蓉说要嫁你,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同意了。′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你既然大病刚好,也就不用太过张罗,婚礼简单一点也可以,不过聘金可不能少,至少要一万两银子给蓉蓉当私房,不然我可不会把蓉蓉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你。”
接着是守门婆子,进来一脸抱歉,“章太君跟章小姐硬要闯进来,老奴怕拉伤她们,不敢动粗。”
最后则是一群粗使婆子,都在互相推卸责任,说是别人把这两人放进来的。项子涵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自己昏迷以来胡云喜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依靠倒了,人人都能欺负她,一个章蓉蓉都能仗势闯进院子,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成亲,什么过门,之前都拒绝过她了,还下令守门婆子不得放梅太君,项夫人,尤姨娘以外的人进来,现在怎么又来。
项子涵虽然病重接近一年,但他习武十几年,担任皇庭侍卫七八年,威严不容小觑,沙哑着声音说:“全都闭嘴。”
章太君跟章蓉蓉张着嘴巴,终究没再继续说下去。′n.y\d·x~s¢w?.~c-o/m~
梅太君万分无奈,只好说了,当时他昏迷宫中,家中又无正妻,所以想给他娶章蓉蓉,好进宫照顾他,可是章蓉蓉不愿,后来是自己腆着脸进宫求了陈皇后,陈皇后允了,胡云喜这才破例以侍妾的身分进了皇宫。
项子涵点头,原来如此。
章蓉蓉在他病中不愿下嫁,这他能懂,完全理解,可是他好了,她就忙着过来要嫁,这是把人当傻瓜吗?不愧是章太君的侄孙女,一贯的赖皮。
项子涵咳了几声,胡云喜连忙蹲下身子,神色关怀备至,“大人要不要再喝茶水?”
项子涵点头,他喉咙干得很,刚醒来时已经喝了一杯水,现在又渴了。
胡云喜服侍了他喝茶水,项子涵这才有办法大声,“来人,把章太君章小姐请出去。”
章太君满脸堆笑,“好,我走,但蓉蓉就留下吧。”
“是啊。”章蓉蓉眼见项子涵好了,哪还有什么不愿意,拄个拐杖又怎么样,她打听到了,项子涵名下二十几间闹区的铺子呢,还有茶园,桑山,每个月进帐快四百两,他只是腿坏了,又不是不能生孩子,自己以后掌家,存私房,生儿子继承一切,美美的。·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然而“想”是美满的,现实是那些婆子眼见主人家醒来,哪还敢怠慢胡姨娘,赶紧拉着章太君跟章蓉蓉就出去了。
梅太君道:“我也走了,你们好好说说话。子涵,莫钻牛角尖,你祖父当年也是战死,我们武将家庭,生来就是要面对这些意外,你进宫当任侍卫时就要有这点认知,我们项家的人可以死,但不能沮丧。”
项子涵一凛,“是,子涵明白。”
梅太君见他受教,内心也安慰,“胡姨娘好好照顾着,晚点到祠堂来,老身要开祠堂多谢祖先保佑。”
胡云喜连忙说:“是,奴婢知道。”
关上门,胡云喜坐到床边,神色喜不自胜,“大人醒来就好了。”
“云喜,我想——”
“不,你不想。”
“我都还没说。”
“我知道,我会不懂你吗?”胡云喜脱了鞋子,躺上床铺,靠在他薄薄的胸口旁边,“我已经入了项家门,此后永远跟你绑在一起,别想叫我回娘家另外嫁人,那不是对我比较好,我离不开你,离不开文哥儿武哥儿,这里就是我的家。”
项子涵觉得自己实在很矫情,但就是眼眶发热。胡云喜是他的少年梦,他的少年梦应该被人照顾得好好的,而不是反而要照顾别人。
她才十八岁,年轻又能生儿子,自己再给她一大笔嫁妆,就算是二嫁也还是会有很多人抢着要。
可是她说不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可是……
胡云喜仰起头,亲了他一下,“我不怕,你也别怕,士农工商,三百六十行,我就不信除了当武官,没有别的出路,我们去经商啊,像我大哥,考好几年童生都没考上,现在跟着舅舅经商,有声有色,赚得比我爹还多。”
项子涵致仕了。
太子赐给他两座盐井,万两黄金。盐井,古来是国家之物,这次破例赐下,是皇家对于他忠君爱国的肯定。
万太医还是住在项家,擅长内科的金太医自然也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