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娘子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当即白了江巧一眼道:
“我有什么紧张?”
江巧皱皱鼻子,没有揭穿自家阿娘,而是扭头看向马车后方道:
“阿娘,我有点舍不得杨柳村。?y¢a¨n~h.u,a¨l^u?o..`c\o-m+”
听到江巧这话,杜娘子放松一些坐姿,口中硬气道:
“舍不得他们骂你没父亲?”
江巧不理杜娘子的故意呛嘴,继续说道:
“杨柳村春天的花儿,开得多美啊!”
杜娘子继续呛道:
“永平城的富贵花儿更美。”
江巧:
“村头孙阿婆的豆花最好吃了。”
杜娘子:
“永平城的豆花儿能给你做出花儿。”
江巧:
“我的木马都没带上。”
杜娘子:
“到了永平城,用金子给你打一对。”
江巧气鼓鼓的闭嘴。
杜娘子拿余光瞥她一眼。
“你以前还说,杨柳村取自‘杨柳依依’,代表父亲对你依依不舍。?墈¨书!屋?晓·税¨蛧^ ^已′发*布!蕞?薪_章!截-”
江巧目光幽幽的看向杜娘子,仿佛她再呛嘴,就准备翻脸。
“咳咳”
杜娘子轻咳一声,才小小声嘟囔:
“这你也信?那是因为村人不姓杨就姓柳。”
这话说完,看到女儿难得一脸惆怅,杜娘子似是有些过意不去。
挪了挪坐姿,才不自在的安慰:
“嗨,别听那人胡说,腿长咱们自己身上。”
“要真想回来,见完你阿耶最后一面,我们就走呗。”
江巧一听这话,立马拿眼角小心翼翼看杜娘子脸色。
进京什么的不重要,阿娘最想的,应该就是看父亲一眼吧?
失去音信十几年的郎君,再传来消息,却是京中来的讣告,心中定然难受极了吧?
江巧心疼杜娘子,眼底就泛起酸意,扁扁嘴,缓缓靠在杜娘子肩头,轻声问道:
“阿娘,你从未同我提起,你和阿耶是如何相识的。”
许是第一次听到江巧,如此亲昵的叫“阿耶”。-优*品~暁?说^徃′ ·埂,辛^最!快¨
杜娘子怜惜的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缓缓的开口:
“我和你阿耶,是在我及笄那天认识的。”
“那阿耶也是商人出身吗?”
江巧知道,自家阿娘出身小商贾人家。
父亲出现在阿娘及笄礼上,只可能也同样是商人。
一个商人,能够十几年时间当上京官儿,那确实当得起阿娘“奇男子”的夸赞。
谁知杜娘子摇了摇头,像是突然有些害羞,好一会儿才扶着鬓边说:
“我是及笄礼结束后,在……在我房中见到你阿耶的。”
听到这话,江巧眼睛瞬间圆瞪,伤感早已不见,只余变了调的惊呼:
“什么?竟然是个采.花贼!!!”
杜娘子一手捂住江巧的嘴,一把拍她背上,骂道:
“呸!瞎说什么呢?!”
江巧轻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才低声不满道:
“擅闯女子闺房,可不就是……反正不是好人。”
杜娘子白了江巧一眼,才开口解释道:
“江郎当时身受重伤,不过是没办法的权宜之计。”
见江巧一脸怀疑,杜娘子的暴脾气上来,瞬间没了说下去的耐心,敷衍的摆摆手道:
“总之后面阴差阳错在一起后,就有了你。”
这个答案江巧自然不满意,当即撅了嘴追问:
“既如此,为何没有明媒正娶,反倒把身怀六甲的妇人,就这么孤零零扔在杨柳村?”
见江巧误解,杜娘子刚想解释,车轮碾在一块石头上,带得车身猛地一晃。
外面传来江管事的歉声:
“路有颠簸,娘子和小娘子还请坐稳。”
两人应了一声,待马车平稳下来,之前聊天的氛围早没了。
杜娘子也懒得解释,靠在车壁上假寐。
江巧也没打扰她,只是从小在村里野惯了,不过安静一会儿就开始无聊。
于是马车不过行了半日,前面赶车的江管事,就听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