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阎少卿送的礼物,除了投自己所好,更是有的放矢嘛!
江巧在黑暗中撇撇嘴,又一个翻身,将脸对着墙壁。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
不管了,什么机关不机关的,睡醒了再说。
没一会儿,原本以为很难入眠的江巧,已经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边表现怂怂的人,已经奇迹般入眠。
而那边的完美表演者,回去之后,却没有丝毫睡意。
除了江巧极其僵硬不协调的身影,在他脑子里走来走去个没完之外,还在思虑些其他的问题。
正当他无意识的,把玩着那哈巴狗儿的木雕时,书房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阎渊下意识手掌一握,将那木雕塞回袖袋,抬眼看向书房门口,才发现来的人是阎太君。
放下眼中警惕,阎渊起身,走过去扶住阎太君道:
“阿娘怎么还没睡?”
阎太君就着阎渊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口道:
“你不也没睡吗?”
阎渊只浅浅勾唇,嘴上没说话。
扶着阎太君坐下后,转身给对方倒了杯水,递过去道:
“深夜不宜饮茶,阿娘略喝点白水润润喉。\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
阎太君点点头,伸手结果茶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阎渊一时也没说话,沉默的书房中,一时的氛围显得有些尴尬。
自从去岁母子俩吵了一场之后,两人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面上平和。
今夜阎太君的突然造访,阎渊是没有想到的,因此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阎渊淡淡叹了口气道:
“阿娘,夜深了,您回去早些歇着。”
“熬坏了,可谁来管二郎呢!”
“你哪里用我管……”
听到阎渊的话,阎太君委屈的话,下意识就要说出口。
只是话只说了一半,那涌到喉头的情绪,却哽得再说不出一个字。
只将头扭向一旁,不让阎渊看到自己红了的眼圈儿。
可是对自己的阿娘,阎渊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只叹息一声,放柔声音哄道:
“阿娘不必担心,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轻举妄动的。?k!e~k`a+n/s\h?u~.·c¢o`m?”
“你自己儿子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就算不为我自己,为了阿娘我也会小心的。”
阎渊的声音诚恳语调柔和,话也说得好听。
阎太君也知道,这是阎渊在同她讲和,只是即便讲和,却并没有妥协。
她这个小儿子就是这样,对自己极为孝顺,却从不肯因为孝顺,稍微妥协自己的原则。
阎太君心中有些失落,但又觉得理所应当,毕竟儿子随老子。
当年自己劝他老子,不要趟这趟浑水不就没有劝住?
想来如今这儿子,也是劝不住的。
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吧。
阎太君平复一下情绪,缓缓站起身,推开阎渊过来扶她的手,缓缓朝书房外走去。
阎渊见对方不让他扶,便只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阎太君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阎渊道:
“不必送了,处理完事情,你也早些歇着。”
阎渊有些吃惊,就刚才的对话,他以为阿娘会生气。
但看她说这话的神态语气,只有柔和慈爱,并不见一丝赌气。
正当阎渊诧异的时候,就听阎太君难得带了调侃道:
“以后除了你娶媳妇,还有这个家的事,我都不再管了。”
第148章 补上
阎太君说完这话,再次冲着阎渊挥了挥手,扶了门口嬷嬷的手,转身缓缓步入夜色中。
阎渊站在原地,看着阎太君的背影,眼神复杂中夹杂着心疼。
阿娘有什么错呢?
自己失了父兄,阿娘也失了郎君和长子。
为了父兄的死,自己抱着一腔愤恨,也不听她的话,甚至都很少关注她。
这些年她一个孀居妇人,除了一屋子奴仆,没两个能说话的人,日子不用想也是极苦的。
阎渊的心中涌起心疼和内疚,不由暗暗抿紧了唇。
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