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江巧二人非常惊讶。\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这西边不是没有住人,甚至称得上人满为患。
而且不少人都在房舍外晒太阳,但是却对两人的小偷行径视若无睹。
其实一过来,江巧就发现了。
东北边区域的人,虽然也邋遢,但眼神中大多凶狠贪婪,但西边这一片的人,面上却大多一片麻木。
仿佛活着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没有勇气去死。
那些人看到江巧和阎渊,两个充满鲜活的人出现在这里,也不过多看两眼,然后麻木地转过头。
甚至那两个撬锁的贼人,不过被两人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随即看了二人一眼,发现不是这家主人,便继续转头去撬锁。
“要不要用这个?这个开锁应该好使一点。”
江巧笑着拿出一根铁丝,朝两人递过去,那两人对视一眼,竟然真的伸手来接。
就见江巧手一缩,面上笑容消失道:
“你还真敢接?你们这是做贼,也不怕被衙门抓走!”
其中一人听到这话,当即不屑的看了江巧一眼道:
“我倒巴不得有人抓我,抓进去起码还有口饭吃。′精+武¨暁!说′徃/ ?首!发·”
阎渊听到这话,不由眉头一皱道:
“年前的时候,州衙不是开仓放粮、发钱了?你们没有领到补贴吗?”
那两人面色不变道:
“领到了,那又怎么样?”
面上赤裸裸的,补贴和他们偷窃并不冲突。
阎渊只觉心梗,心中尚存的同江巧的小旖旎,此刻被气得荡然无存。
“你,你们真是无耻!”
看着情绪有些激动,气得面色涨红的阎渊,两窃贼不但不怕,反倒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起来。
“那又怎么样?要是有钱,无耻算什么?”
“就是,你要是肯给钱,我们就不偷了!”
很显然,我们阎少卿虽然专业能力厉害,可惜实在太年轻。
一旦遇到这种情理律法都讲不通的人,只能气得干瞪眼。
这是江巧第一次,在阎渊身上,看到这么外露的情绪表达。+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虽然她觉得很不应该,但心中隐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眼看阎渊要被气得头顶冒烟,江巧忙收起心中奇怪的想法,上前一步准备帮忙解围。
“哑夫子回来了!”
江巧刚刚张开嘴,就听身后有人说话。
两人回头去看,就见一个身穿半旧石青棉袍,右手拿着一根鱼竿,左手提着几尾巴的男子,正含笑看着二人。
男子年纪看起来三十来岁,五官只能算端正,但恬淡的面容却让人一见,便不由心生好感。
看到这人的瞬间,两人不安的心情,此时奇迹般平静下来。
阎渊也舒展开眉头,上前一步拱手道:
“阁下可是王长史。”
那人并未出声,只双眼含笑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房子,又冲两人点了点头,朝着门口那两个贼人走去。
那两个对着江巧和阎渊,一脸麻木无所谓,甚至称得上死皮赖脸的贼人。
看到王长史走过去的时候,面上竟有羞赧之色闪过。
两人也不再说话,将砸锁用的大石头,偷偷从背后扔掉。
像两个犯错的学生见到夫子,期期艾艾地低头站到一旁。
江巧看向王长史,却见他面上不见一丝怒意。
只利索地将手上鱼竿,靠在自己房屋的墙角,才转身走到两个贼人跟前。
只见他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从自己左手上,分出两条鱼,朝两人递过去。
那两人没有伸手去接,反倒齐齐后退一步,双双快速摆手。
王长史面上无奈,伸手比划一阵,再次朝两人递过去。
那两个贼人对视一眼,抿紧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接过王长史递来的鱼。
拿了鱼的两人,头垂的更低,对着王长史躬了躬身,便掉头飞快地跑开。
对于这种行为,无论江巧还是阎渊,都是看不惯的。
这叫什么?农夫与蛇?
若是旁人做这件事,江巧大概已经忍不住骂人,但偏偏看到眼前这个人,却一个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