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棠只能在谢家寄人篱下。
谢老太太对晚辈心疼得很。
估计今天让谢清衍过来,就是怕沈予棠受欺负了吧?
周围人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情,谁也没主动上前解围。
毕竟,可没人敢得罪谢清衍这尊大佛。
沈予棠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
对于一旁的沈兴文拼命朝她使眼色,让她跟谢清衍多说好话。
她只当没看见。
但不经意抬眸间,她却撞进了谢清衍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所有的心思似乎无处遁形。
沈予棠手指轻轻触碰着手镯,低垂着眼帘,仿佛与这场尴尬的画面无半点关系。
沈兴文也很快调整好心态。
近期沈氏有一个项目,得依托着谢氏伸一把手。
他颔首点头,笑得和煦,仿佛刚才的尴尬不曾出现:“谢总说得是,是咱们予棠乖巧懂事。”
接着,沈兴文硬是撑着笑脸,说了几句圆场的话就离开了。
只不过转身时,伪装的笑意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恨。
周围聚集的客人见没戏看了,才渐渐散开。
沈珊珊被迫跟在父亲旁边,去接待客人。
她看着和谢清衍站在一起的沈予棠,眼底是浓浓的不甘。
宴会很快接近尾声。
沈予棠端着一杯果汁,继续参观着宴会现场,很快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几幅展出的画上。
线条流畅,功底不凡。
署名是沈珊珊。
她神色一冷,皱了皱眉。
就凭她对沈珊珊的了解,沈珊珊画技不高,能有这样的艺术造诣,她是不太相信的。
而且,这几幅画用的技法很眼熟,风格也很眼熟。
有点像……
叹了口气,沈予棠摇了摇头。
互相借鉴很常见,可能是她多想了。
手腕上的镯子沉甸甸的,她摸了一下。
凑近谢清衍,她压低声音道:“这镯子……待会散场后,我就还你。”
谢清衍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可爱。
很快,他的声音带上几分柔和:“就这么怕欠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