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他们想起西域的杏仁石、黄油河，想起那些因楚皇苛政而饿死的亲人，想起张康分核桃酥给流民时的样子……

“定北王说得对！”一个禁军突然扔下刀，“陛下不配当王！”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的士兵放下武器，甚至有人捡起地上的核桃酥，举起来高喊：“拥护定北王！”

楚皇看着倒戈的士兵，脸色惨白如纸。他指着张康，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康一步步走向他，长戟的尖端离楚皇的咽喉只有寸许：“陛下，您还记得西域的食酥兽吗？它只吃没诚意的人。您对楚国没有诚意，对百姓没有诚意，连对一块核桃酥都藏着歹心——这样的王，留着何用？”

楚皇突然瘫倒在地，抱着张康的腿哭喊：“饶了我……张康，我把王位让给你，求你饶我一命……”

张康看着他丑态毕露的样子，想起西域那些因缺粮而死的孩子，想起月宫核桃林里老人说的“王者，当如酥饼，外脆里暖”，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晚了。”

长戟落下，血溅龙椅。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雪花从敞开的殿门飘进来，落在核桃酥上，融成小小的水珠。

张康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百官：“楚皇昏庸，已被天意诛杀。传国玉玺在此，从今日起，我张康暂代楚王之位，待寻得贤能，再行禅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丞相，即刻开仓放粮，将西域带回的种子分发给百姓，教他们种植核桃。”

“禁军统领，整顿军纪，凡参与逼宫者，既往不咎，但需去西域屯田一年，种出的核桃酥要够全军吃三个月。”

“至于其他人……”张康拿起一块没被污染的核桃酥，掰成小块，“谁愿随我共治楚国，就来尝尝这月宫仙味。谁若有异心，看看地上的血就知道了。”

丞相第一个上前，接过核桃酥，声音颤抖却坚定：“老臣愿辅佐王爷！”

接着是禁军统领，然后是其他官员。没人敢反抗，也没人想反抗——他们亲眼看到了天意，也看清了张康的手段，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跟着这个能从西域吃到月宫的男人，至少不会饿肚子。

张康看着手里的玉玺，上面的“楚”字旁边，核桃图案似乎更亮了些。他忽然想起匈奴王临走时说的：“等你当了楚王，记得多做闪电洋葱馅的，我带着草原的奶酒来贺喜！”

他笑了。

当王或许没那么难，至少比在西域对付食酥兽简单。

“来人。”张康将玉玺交给丞相，“去准备登基大典。对了，御膳房必须备足核桃酥，要甜的、咸的、带闪电洋葱的，每种都不能少。”

侍卫们轰然应诺，声音震得殿梁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雪还在下，但金銮殿里的气氛已经变了。血腥味渐渐被核桃酥的香气取代，百官们脸上的恐惧变成了期待，连外面的士兵都在互相分发核桃酥，笑着谈论未来。

张康站在殿门处，看着漫天飞雪，忽然觉得这场穿越冒险，终于从“活下去”变成了“活得好”。

至于下一步……

他抬头看向月亮，月宫核桃林的影子在雪光中若隐若现。

“嫦娥的桂花酥，应该配西域的葡萄干才好吃。”

张康笑了笑，转身走向内殿。新的楚国，该有新的菜谱了。而那枚传国玉玺，被他放在了御膳房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摆着刚出炉的核桃酥——从今往后，楚国的王，要先学会做一块让百姓暖心的酥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