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日本对东北的狼子野心确实昭然若揭。
眼下联军势大,若日本人在情报上做些手脚,让奉系在剿匪中损兵折将,确实符合其一贯的"以华制华"策略。
……
阚朝玺突然重重地咳嗽一声,这位粗犷的骑兵将领竟露出少见的深思神色:
"诸位,容我说句公道话。"
他解下马刀放在桌上,刀鞘与桌面碰撞的声响格外清脆,
"以当前战局,日本人比我们更想除掉杨不凡!别忘了他们的使者是怎么被杨不凡羞辱的!"
他粗糙的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出简易的态势图:
"董参谋描述的这支王牌部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布下天罗地网..."
水痕在桌面蔓延,宛如精心编织的蛛网,"这样的精锐,避开日军侦察机并非难事!"
吴俊升缓缓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日制手枪。
张作相与董英斌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恍然——阚朝玺的分析确实在理。
董英斌的钢笔突然在记事本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墨痕,他想起那些弹无虚发的狙击手。
那些伪装成天然地貌的致命雷区,这样的战术素养绝非寻常军阀部队可比。
帐篷外战马的嘶鸣声穿透帆布,仿佛在为这场蹊跷的败仗奏响哀乐。
西人虽然表面达成共识,心底却己埋下警惕的种子。
吴俊升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神阴晴不定——今后对日本人的情报,必须反复核实才能采信。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在众人心头缠绕,却谁也不愿说破。
"匪首杨不凡竟藏着这样的精锐王牌,"
吴俊升突然拍案而起,震得地图上的兵棋微微颤动,
"看来他谋夺东北,是处心积虑己久!"
他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这样的精锐,没有三年五载绝培养不出来!"
"王牌部队?"
张作相猛地扯下耳畔染血的绷带,伤口结痂处又渗出血珠。
他狰狞的表情在煤油灯下格外可怖:
"不过百余人而己!吴兄!阚兄!"
他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可愿与我联手,拔了杨不凡这口利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