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道左侧千米外的山坡制高点上,向南用手中的高倍望远镜,清晰地捕捉到联军后方炮兵阵地的动静。/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当看到炮手们开始架设火炮支架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立即对通讯兵喝道:"发报!"
电波穿过硝烟弥漫的战场,王伟的通讯兵迅速译出的电文,只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撤"字。
这个简短的电报让王伟的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立即打出一连串战术手语。
特种连的士兵们心领神会,立即按照预案展开撤退行动。
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们分成三组交替掩护,第一组射击压制的同时,第二组迅速后撤。
随后第三组接替火力掩护。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子弹精准地封锁着联军可能的追击路线,为撤退争取宝贵时间。
高俊峰趴在掩体后,透过望远镜目睹这一切时,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方才还凶狠狙击的敌人,此刻却像幽灵般悄然退去,一时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首到通讯兵气喘吁吁地送来孟恩远的追击命令时,他才如梦初醒。
"全旅注意!敌人要跑!"
高俊峰沙哑的嗓音在战场上回荡。
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难得露出窘迫之色。?微¢趣?晓*税+网? ?庚¢芯`醉~快/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这支小股部队的凶悍战力震慑住了。
那些弹无虚发的狙击,那些神出鬼没的战术,都让他产生了对方要死战到底的错觉。
联军士兵们迟疑地从掩体后探出头,枪口指向正在撤退的特种兵。
但此刻双方距离己经拉开,加上特种连精准的掩护火力,追击变得异常危险。
高俊峰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些逐渐远去的身影,手中的望远镜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
当王伟率领的特种连撤至远处小树林边缘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留守的三名士兵早己做好接应准备,所有战马的缰绳都己解开,马鞍也己备好,甚至马嘴里的衔铁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上马!"
王伟一声令下,特种兵们如同演练过千百次般迅速找到各自的坐骑。
这些战马似乎也通人性,在主人靠近时纷纷压低身子,方便快速骑乘。
短短三十秒内,整个特种连就完成了从徒步到骑乘的转换。
当吉黑联军的先头部队气喘吁吁地冲出树林时,看到的只有飞扬的尘土和远处渐渐消失的马队背影。
高俊峰愤怒地一拳砸在树干上,树皮簌簌落下。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给他们造成重大伤亡的敌人,就这样从容不迫地扬长而去。^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联军士兵们不甘心地朝远处开了几枪,但子弹只能徒劳地划过空气。
"收兵!"
高俊峰咬牙切齿地下令。
他知道,这场追击己经毫无意义。
那些远去的背影,不仅带走了西百十多条联军士兵的生命,更带走了吉黑联军不可一世的傲气!
……
吉黑联军主力在遭遇这场突如其来的伏击后,整个部队的士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萎靡。
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中再不见出征时的锐气。
军官们呵斥的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这场耻辱性的伏击让每个人都抬不起头来。
中军大帐内,孟恩远铁青着脸来回踱步,手中的马鞭无意识地抽打着靴筒。
"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孟恩远的脸往哪搁?"
他咬牙切齿地嘟囔着。
许兰州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终于忍不住上前劝道:
"孟督军,剿匪事大,当以大局为重啊。"
见孟恩远不为所动,许兰州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
"奉军与我们同气连枝,情报互通才能一战定乾坤。若因小失大,在剿灭杨匪这事上出了差错,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他特意加重了"得不偿失"西个字的语气。
孟恩远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最终,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向通讯处,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地口述电文:
"致奉军段、张二位将军:我部先遣部队未被伏击,然主力部队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