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入魔的病症。

“浮屠观世破妄心诀…”

“不动罗汉心经”

“这两本看起来还不错。”

江真正要将两本经书收入布包，一阵嘈杂声突然从底层传出，仿佛是有人撞破窗棂，仓皇逃入的声音。

江真浑身紧绷，本能地将布包护在怀中。

底层传来的脚步声有些踉跄，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显然是有人受伤了，就是不知是滋露宗的人，还是浮屠道的和尚。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真慢慢靠近窟窿，向着下方张望了片刻。

只见一道鲜血淋漓的身影，出现在了一个书架旁边。

此人手持一把卷刃的鎏金长剑，背靠着书架，后背上一把长刀斜插着从前胸透过，腹部上还有一把匕首，正往外咕咕冒着鲜血，模样简直凄惨无比。

虽然其身上的官服已经残缺不全，不过江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这个人是庆典上负责看门的玄璃精卫。

“该…该死的滋露宗妖女！”

“该死的浮屠道…和…和尚！”

“全…全是一群王八蛋！”

梁凡恶狠狠地骂着，骂完之后，仿佛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再想骂两句，突然感觉接不上气，尽管他拼命想要呼吸，可身体就跟漏了气儿一般，努力了半天，喉间只能发出一道道破风箱般的咯咯声。

“不…不…能死！”

“活…活着有军功！”

“死…死了只有抚恤！”

梁凡刚想从怀里掏出丹药服下，谁知手上全是血，轻轻一滑，装着疗伤药的小瓷瓶应声落地，慢慢滚到了三个并排立在一起的书架旁边。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立刻锁定在了从窟窿口探出头来的江真脸上，嘴角微微颤抖了两下，流出几道血沫，努力露出一个充满期待的笑容。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