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总教头！负责全军步兵操练、格斗刺杀、挖工事！黑炭协助，管武器维护、土炸弹制作！训练加倍！我要的是铁血悍卒，不是拿枪的农夫！考核不过，降饷！屡教不改，滚蛋！”

“是！”两人吼着应命。

“第西，情报耳目！泥鳅的班，分‘敌情’、‘内务’、‘技术’三组！敌情组对外侦查；内务组管纪律查新兵；技术组……”陆昭明看向小桃和夏荷，“小桃、夏荷负责！小桃，你那些绣坊、学堂的姐妹线不能断！夏荷，地图、光影破译继续！还有那把钥匙！‘北顾堂’的秘密，必须尽快挖出来！技术组还要学密电码、密信！”

小桃和夏荷用力点头。

“三七！医疗队扩招！用好张老先生的药！全力救人！战场急救术，每个班排都要学！我要每个兄弟都知道受伤怎么保命！”

“是！”

“二虎！”陆昭明看向伤愈的二虎，“你的鼻子是宝贝！后勤仓库防火防潮防蛀，特别是防人投毒破坏，交给你了！给我守成铁桶！”

“团长放心！有我在，带邪味儿的耗子都进不来！”二虎拍胸脯保证。

改制风暴席卷保安团。有人振奋，有人怕，有人抵触。几个想混日子、倒腾小便宜的旧军官，在泥鳅的冷眼和“斩”字军规面前，彻底蔫了。新提拔的军官多是陆昭明的老兄弟或悍卒，执行力超强。

接下来的日子，驻地成了大熔炉。

天不亮，哨音就响。士兵们在泥水里摸爬滚打，练瞄准练到胳膊抬不起，拼刺刀拼得鼻青脸肿。大牛的吼声和黑炭打铁的叮当声是背景音。

泥鳅的稽查队日夜巡视。一个老兵偷藏半块肉干，当众抽了二十鞭子，饷银连降两级！全军震慑！

春妮、秋菊的账本密密麻麻。库房在二虎的“狗鼻子”下，整洁森严。

小桃、夏荷埋头研究符号、地图、光影，想解开“北顾堂”之谜。夏荷甚至用铜镜碎片在强光下投射模糊线条，对照地图。

三七的医疗队教每个兵包扎止血。

痛苦、疲惫、铁纪取代了狂喜。士兵们的眼神在汗水和泥土中褪去浮躁，沉淀出沉默的坚韧和服从。他们懂了，新枪不是炫耀的资本，是需要血汗纪律驾驭的凶兽。这支队伍正从乌合之众，蜕变成一支铁血力量。

但表面的严整下，暗流涌动。泥鳅的情报不断传来：

“李大帅手下‘刀疤’带五十多骑兵，到北边‘野狼峪’了，在观望。”

“陈都督密令南坪乡码头部队加强戒备，有动作。”

“县城出现陌生郎中，想靠近营区，被暗哨赶跑。”

“刘局长家后门深夜还有神秘马车进出。”

“商会残余在囤粮抬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