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死得惨啊…”

“够了！”李大帅咆哮，眼珠子血红，心里又怒又有点发毛。他没想到一个小保安团长这么扎手！更烦的是，张大帅的警告信和陈启元那带钩子的“合作”邀请，前后脚到了他桌上。

“张大鼻子想当老子爹？陈狐狸想拿老子当刀？”李大帅抓起酒坛猛灌一口，“都当老子傻？”哗啦！酒坛粉身碎骨。

“传令！”他瞪着血眼，“让‘钻山豹’带人，给老子把三江县北边封死！耗子也别想进出！再派人去上海！告诉陈启元，合作行！老子要枪！要炮！要现大洋！先送一千条枪，十万发子弹来！少一颗，老子就把他勾搭老子的信，送给蒋光鼎和张大鼻子！看谁先玩完！”

上海，一家不起眼的日本商社后院。茶室里，一个阴鸷的日本人（黑龙会森田）正煮茶。对面坐着个穿长衫、戴金丝眼镜的中国人（青囊社“白先生”）。矮几上放着一支带白羽、刻着“七层塔”和“生门”的箭，还有张拓印。

“白先生，‘生门’箭己发，贵社诚意我们看到了。”森田声音低沉，“‘北顾堂下七库’，特别是‘摇光’钥匙重现，关乎帝国利益。希望共享门内风景。”

白先生吹着茶：“门都没开，哪来的风景？青囊社只问‘生门’，不管‘死地’。钥匙在谁手不重要，重要的是门开后，里面的东西…还干净吗？”他镜片后目光如针，“我们更关心，贵方和陈都督、李大帅甚至张大帅的买卖里，有没有脏东西污染了‘库藏’？”

森田眼皮一跳：“白先生多虑。帝国合作只为地区稳定。‘库藏’是贵国遗产，我们自然尊重。只是，”他话锋一转，带着威胁，“门户大开，群狼涌入，玉石俱焚。贵社的‘生门’也会变‘死地’。合作才能共赢。”

白先生沉默片刻，手指拂过冰冷的箭：“北斗七星，各有其位。摇光己现，余者不远。青囊社静观其变。合作…开门再谈。”他起身一揖，飘然消失。

森田笑脸瞬间变狰狞，盯着箭低声咒骂：“狡猾的支那人！”他抓起密电码本疾书：“‘七层塔’态度暧昧，‘摇光’不明。启动‘猎犬’！目标：三江县陆昭明。夺钥匙，必要时…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