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犹豫，“泥鳅，按计划，你亲自带队押货去樟树镇！多带人手，小心行事！王栓柱那边，我给你调一队侦察兵暗中策应！记住，货比命重！宁可多流血，也要把炮和子弹给我带回来！”

“明白！”泥鳅重重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五天深夜，樟树镇外，“老鱼嘴”芦苇荡。

泥鳅带着十几个精悍的兄弟，伏在冰冷的河滩泥地里，眼睛死死盯着河面。他们身边，是几个沉重的箱子。

约定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河面上除了风声水声，一片死寂。就在泥鳅手心都攥出汗，怀疑是否中了圈套时，远处河面上，无声无息地滑来两条更大的黑影，没有灯火，只有船桨破水的细微声响。

黑影靠近，一条船上跳下几个黑影，为首一人身形瘦高，声音低沉沙哑：“北斗照夜路？”

泥鳅深吸一口气，沉声回应：“金鳞换神兵！”

暗号对上！

没有多余的寒暄，双方都极其警惕。泥鳅示意手下打开箱子，黄灿灿的金条在微弱的天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对方也掀开一条船上的油布，露出两门涂着防锈油脂、泛着幽蓝金属光泽的炮管，还有码放整齐的木箱，上面隐约可见弹药的标记和德文标识。

验货，过秤，交割…过程紧张而沉默。泥鳅带来的都是老手，快速而专业地检查着炮膛、撞针、炮弹底火。对方也仔细清点着金条的成色和重量。

终于，对方头领点点头，一挥手。船上的人开始小心翼翼地卸货。泥鳅这边的人也迅速将金条箱子推过去。

“货，齐了。”沙哑的声音道。

“钱，足了。”泥鳅回应。

双方迅速后退，消失在各自的船只和芦苇丛中，如同从未出现过。

首到对方船只彻底消失在黑暗的河道里，泥鳅才长出一口气，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快！把东西搬上我们藏好的骡车！连夜赶回临江！”他压低声音下令，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

当满载着军火的骡车队伍，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然驶入临江城北门时，一首守在城头的陆昭明，紧锁了几天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