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张大帅？李大帅？陈都督？还有那些豺狼…他们忘了！老子陆昭明，不是砧板上的肉！老子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子有城！有枪！有炮！有敢拼命的兄弟！还有…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

目光如刀，射向王老蔫：“王老蔫！青螺湾是命脉！物资、信息，绝不能断！必要时，那是退路！你给我钉死在那儿！”

“明白！旅长放心！”王老蔫挺首腰板。

“大牛！”陆昭明看向最锋利的刀，“你的骑兵营，是唯一的快刀！我不要你守城！给我插出去！插到他们合围的缝里！袭粮道！揍落单！搅他个天翻地覆！让他们听见马蹄声就尿裤子！能不能办到？”

大牛眼中凶光爆射，咧嘴露出白牙：“旅长！保证让他们夜夜做噩梦！”

“王栓柱！黑炭！”陆昭明看向坚盾和铁拳，“城防，给我往地下挖！往死里加固！所有炮，所有机枪，给我架到最要命的地方！军工坊，开足马力！手榴弹！地雷！燃烧瓶！有什么造什么！老子要把临江城，变成一座吃人的钢铁刺猬！敢来，就用血染红城墙！”

“是！！”两人吼声震天。

“泥鳅！冬梅！春妮！”陆昭明看向眼、喉和心，“盯死敌人的一举一动！摸清他们的脾气！让城里每一个人都知道，守住才有活路！一粒粮，一颗子弹，都要用在刀刃上！人心，绝不能散！”

“是！旅长！”回答斩钉截铁。

陆昭明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望向暮色中轮廓冷硬的临江城。窗外，军工坊蒸汽机的轰鸣，如同不屈的心跳，沉闷而有力地搏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