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树镇，那顿“和气”茶喝完没几天，南坪乡那边又传来了消息。′d′e/n*g¨y′a!n-k,a,n\.*c-o+m·这次不是陈少龙约见面，而是他手下的“毒蝎”首接找上了泥鳅的线。

毒蝎意思很首接：“我们陈指挥官觉得陆旅长爽快！上次合作痛快。现在嘛…陈指挥官手头紧，特别是家伙，打韩彪刘庆损耗大。听说陆旅长军工坊红火？能不能…匀点？价钱好说！现大洋、桐油、生漆，甚至省城的路子，都能疏通！”

消息传回临江旅指挥部，炸锅了。

大牛第一个跳脚：“卖家伙给陈少龙？养虎为患！不行！”

王栓柱皱眉：“对！给他枪，回头就打咱们！”

黑炭眼睛亮了：“旅长！桐油防水防锈保养枪炮！生漆也是好东西！省城路子更值钱！子弹手榴弹咱们能造，卖了换这些，划算！”

冬梅冷静分析：“陈少龙主动求购，说明他真缺消耗品。他地盘大了压力大，肯拿出桐油生漆这种战略物资甚至动用省城关系，代价不小。这生意能做！但怎么做、做什么，得防他！”

陆昭明听着，手指敲桌。卖武器给毒蛇有风险，但桐油生漆太重要！临江靠水，武器保养离不了。?c¨h`a_n~g′k′s￠.+c~o/m_省城采购渠道更是无价宝！

“卖！为什么不卖？”陆昭明拍板，“但不是卖最好的！也不是他要啥给啥！”

他叫来泥鳅面授机宜：

1. 卖什么？主要卖复装子弹（汉阳造和辽十三口径的）和自产的手榴弹（“铁西瓜”）。这两样消耗大，技术含量相对低，卖了也不心疼。至于枪？一支不卖！炮？想都别想！“大喷子”…可以考虑卖一两门最老式的，但要价极高！

2. 换什么？ 优先要桐油和生漆！有多少要多少！其次才是现大洋。至于省城的路子…让他陈少龙先拿出点诚意来！比如，保证我们在省城采购的铜料、铅块、药品，经过他控制的铁路段时，不得扣押、不得加征重税！如果能办成，子弹手榴弹的价格可以“优惠”。

3. 怎么交易？老地方，樟树镇！双方各派一支精干小队，带好货，当面点清。交易完各走各路，不准留尾巴。

4. 谁来谈？陆昭明自己不去，让泥鳅全权代表！泥鳅脑子活，嘴皮子利索，熟悉黑市行情，最适合干这个。

几天后，樟树镇，还是那座破茶楼。~x!t¨x′x-s′.~c^o,m*

这次，泥鳅成了主角。他穿着体面的绸布褂子，摇着把折扇，身后站着几个精悍的护卫，抬着两个沉甸甸的箱子（样品）。

几天后，樟树镇破茶楼，泥鳅成了主角。他穿绸褂摇折扇，身后护卫抬着样品箱。

对面毒蝎脸色苍白眼神阴鸷，带着桐油桶和大洋箱。

“蝎爷，久仰！”泥鳅笑眯眯拱手，“我们旅长说了，陈指挥官爽快人！做生意互惠互利！您验验货？上好的复装子弹，威力大的‘铁西瓜’！”

毒蝎手下验货：子弹复装不错，手榴弹沉甸甸。

“货还行。”毒蝎声音沙哑，“价钱？还有…枪炮呢？陈指挥官想要硬家伙！”

泥鳅心里冷笑，脸上堆笑：“哎哟蝎爷，您难为小弟了！枪炮是命根子，旅长自己都不够用！不过嘛…” 他压低声音，“看在合作份上，有几门守家的‘土喷子’，口径大声音响，近战猛！就是笨重点，陈指挥官看得上不？”

毒蝎眯眼：“土喷子？看看！” 能弄点重火力守据点也好。

护卫抬上一蒙油布的长家伙。掀开，一根又粗又短、像大喇叭的铁管子——军工坊最早最糙的那批“大喷子”。

毒蝎围着看：做工粗糙，射程估计可怜，但守路口吓人或对付冲锋，或许行。

“多少钱？”毒蝎问。

泥鳅伸出两根手指：“一门…换同等重量的精铜锭！或者…五百斤桐油加三百斤生漆！”

“什么？！”毒蝎差点跳脚，“你抢钱啊？就这破铁管？”

“哎哟蝎爷，话不能这么说！”泥鳅一脸委屈，“这可是守城利器，一喷一大片救命啊！嫌贵？那谈子弹手榴弹吧！这个便宜！子弹，五十发换一斤桐油或半斤生漆！手榴弹，五颗换一斤桐油或一斤生漆！现大洋也行，黑市价翻倍！硬通货才值钱嘛！”

毒蝎脸色阴沉盘算：子弹手榴弹价黑但能接受，确实缺。“土喷子”纯属敲竹杠！

“枪炮…再说！”毒蝎咬牙，“子弹手榴弹，我们要！先来两万发子弹，一千颗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