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憋出一头汗。

联合行动，阿兰朵带寨里青壮抄小路包抄，帮了大忙。战斗结束，大牛手臂被流弹擦伤，阿兰朵利索地拿出草药给他清洗包扎。微凉手指碰到大牛滚烫的皮肤，这位枪林弹雨不皱眉的悍将，身体瞬间僵首，一动不敢动，感觉小伤比挨一刀还“疼”。

一次溪边休息，阿兰朵歪头问：“牛将军，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看他总躲着自己）。

“啊？没…没有！”大牛像踩了尾巴跳起来，连连摆手，“阿兰朵姑娘你…你很好！帮大忙！我…我就是…不太会说话…” 憋出这句，脸又红到脖子根。

阿兰朵噗嗤一笑，眼弯月牙：“牛将军，你真像我阿爸养的最厉害头牛，力气大，性子倔，心是好的！就是…有点傻乎乎！” 她用苗语哼起欢快山歌。

大牛听不懂歌词，但那调子和阿兰朵亮晶晶的眼睛，让他紧绷的心莫名放松了点。他挠挠头，看着这山间精灵般的姑娘，第一次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临江，师部。

泥鳅送来湘西最新密报，详述大牛和阿兰朵的“细节”。陆昭明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就没放下过。

“好啊！看来咱们的‘蛮牛’，快被苗岭百灵鸟‘套牢’了！”陆昭明心情大好，对王老蔫说，“通知后勤，以‘支援友好部落’名义，多给盘石土司送盐巴、布匹、农具！再给阿兰朵姑娘…单独备份精巧礼物，苗家姑娘喜欢的银饰或花布，让大牛‘顺路’捎去！告诉他，这是‘联络感情’的必要开支！”

王老蔫心领神会，嘿嘿笑：“师长，您这红线牵的…比月老专业！我看牛司令跑不掉了！成亲那天，得灌他几坛子酒！”

陆昭明笑着摇头：“革命未成，成亲还早。但先把基础打好，让这‘牛郎织女’多处处。等湘西彻底平定，盘石真心归附，水到渠成，我亲自主婚！给临江军添喜，也省得别人再打我的主意！” 他仿佛看到大牛穿大红喜服，被苗家姑娘小伙围着起哄，黑脸红成虾子的场景。

嗯，这感觉，比自己娶媳妇还期待。李黑奎的“义女”？陈启元的破烂清单？蒋光鼎的空头支票？哪有看自家兄弟被苗岭百灵鸟“套牢”有趣又有用！陆昭明哼着小曲，觉得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大牛的“桃花劫”，说不定就是临江在湘西的“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