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分析，得益于摇光秘库和现代知识碎片），用流利德语说：

“施密特先生，我们明白光卖原料不行。临江有丰富的桐油、猪鬃这些生物质，还有地质潜力（暗示伴生矿）。我们正投入研发，研究怎么把它们变成性能更稳、用途更广的工业润滑剂基础材料，还有将来能做高级燃料前体的初级油料。”她指着“合作共赢”图表：“礼和洋行有顶尖的全球市场和前沿技术信息。我们期待建立超越买卖的战略伙伴。在研发、试产、工艺优化，特别是将来值钱货的全球推广上，你们的经验和渠道太重要了。这次卡车和核心配件供应，就是咱俩加深信任、启动这长远合作的敲门砖！”

施密特眼睛亮了。这不再是简单的军火换资源，是个绑定德国工业资本、面向未来的大蛋糕！陆昭明的格局，远超他对一个“地方军阀”的想象。

“陆将军，”施密特放下咖啡杯，身体前倾，真诚多了，“您和您的团队，让我看到了东方的远见。这份‘未来价值’的蓝图，比任何订单都打动我！我想，我们确实得好好谈谈细节了，不光是卡车数量和价格，还有这份让人兴奋的战略合作框架协议！”

谈判变得热切务实。王老蔫在条款上寸土必争，夏荷把技术合作范围划得清清楚楚。陆昭明稳坐钓鱼台，只在关键处，用简短有力的话定调子。窗外浦江游轮的汽笛声，像在为这场东西方交易伴奏。

会谈结束，初步达成意向。施密特热情送陆昭明一行到电梯口。

离开汇通大厦，重回喧嚣街道。霓虹依旧闪烁，但陆昭明心境不同了。谈判桌上挣来的每一辆车、每一份技术支持，都化作了力量。

“军座，”情报处长泥鳅无声出现，低声报，“‘鹞鹰’（上海情报头子）刚传信，码头工人被工头克扣工钱还打死了人，帮派和工会的人在暗中串联，可能要闹大。另外，蒋光鼎的特派员和陈启元手下的一个经理，下午都偷偷见过施密特的副手。”

陆昭明脚步不停，锐利的目光扫过霓虹下奔波的众生，扫过高楼阴影里的魑魅魍魉。他想起那碗寡淡的馄饨，码头工人手上的裂口，学生嘶哑的呐喊。

“知道了。”他声音低沉有力，“告诉‘鹞鹰’，工人兄弟的冤屈，我们记着。但现在，不是我们首接管的时候。护住有用的信息和要紧的人，看着就行。至于那些跳梁小丑…”他嘴角一勾，带着冷意，“掀不起大浪！咱的根基，在临江，在湘西，在那些分了田、有了盼头的老百姓心里！有了这些轮子（卡车），有了夏荷她们要搞的东西，咱才能更快地砸烂这吃人的世道，给天下穷苦人，真真正正挣出一条活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