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我个面子,给这孩子一条生路,我保证,回去之后定会让他的爹娘严加管教,好好做人,如何?”
杨荣昌又看向贺家夫妇:“你们也别愣着了,程兄这人最是心善了,到底是个孩子,不至于,不至于。?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笑呵呵地说着,似乎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事。
不过是他们这群人在这里小题大做罢了。
“是是是,我们保证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育孩子,绝不会再惹麻烦了。”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杨荣昌都在说好话给程县令听,那么这姓程的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但程博却是个软硬都不吃的。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贺云章罪证确凿,本官依照我朝律法行事,何来过重一说?”
“杨荣昌,你的律法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程博,你!”杨荣昌顿时脸色铁青,约莫是没想到程博会连自己一块儿骂,当真是半点儿面子都不给的。
“哼,今日莫说是你杨荣昌了,便是庆王亲自过来,本官也得给他定罪!”
“来人,给本官带下去!”
程博向来就是这脾气,谁来都不管用。
“我看谁敢!”
杨荣昌今日过来,就是铁了心要把贺云章给带走的,他与贺家勾结敛财,贺家出事他自然是要过来出手相帮的。÷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
“杨荣昌!”程博大怒:“你个老匹夫,想要和我抢人不成!”
“你大闹公堂,当心我一纸诉状将你参上京都,告你个徇私枉法、包庇罪犯、贪赃敛财的罪名!”
两人在公堂上对峙了起来,谁也不让过谁。
“你以为你背后有庆王撑腰,本官就怕了是不是?”
“老匹夫,我告诉你,你有庆王,本官还有卫临卫将军呢!”
在外头旁听的赵元烈:“……”
程大人,您大可不必。
虽说此事若是告知卫临将军,卫将军看在他的情面上,定会掺一手进来。
但这样的事情,若闹去了京都,到底有几分不划算的。
杨荣昌脸色是变了又变,想说什么,嗫嚅了唇,好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庆王是王爷没错,可他驻扎在边城,远离皇权中心。
然那卫临不一样,位高权重,是正儿八经立过战功的大将军,收复城池回到京都后,受皇帝重视,大权在握。
若真较起劲儿来,杨荣昌肯定是讨不到半点儿好处的。?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你是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庆王又如何,庆王难道就能包庇罪犯了?”
“带下去!”
“立马施以鞭刑!”
程博怒不可遏,都是父母官,杨荣昌却要如此维护罪犯,实在可恨。
“程博,我记住你了。”杨荣昌阴恻恻地盯着程博。
目光又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陆晚身上。
“这位就是陆娘子吧?”杨荣昌的笑没有几分善意,皮笑肉不笑。
且笑里藏刀。
“本官听说,你的男人曾上过战场。”
“是我。”
赵元烈一个箭步过来,挡在了陆晚面前。
目光如炬,身材高大,气势凛冽。
明明是个乡野汉子,却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金戈铁马,那挽起的袖口露出来的手臂,青筋暴起。
怕是一拳下去,就能将杨荣昌的脑袋砸碎。
“草民有幸,曾跟随卫将军上阵杀敌,杨大人若是想要知道更多,草民不介意与杨大人借一步细谈。”
杨荣昌也没想过,这小小的云县里,还有赵元烈与陆晚这般厉害的角色。
让他今日来都没有丝毫法子。
怪不得那程博那么硬气,看来他背后是真的有卫临卫将军在背后支撑。
杨荣昌为官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气势凛冽之人,丝毫不畏惧他身上的官威。
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体格高大,一看就是杀伐果断之人。
这上战场杀过人的人,果真是不一样的。
双手沾满了血腥,又怎会畏惧他一个小小的县令。
“哼,不必了。”杨荣昌轻哼了声:“你既是卫将军麾下,为何没有同他前往京都,而是留在边城这贫穷之地?”
“本官瞧你气势非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