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什么的。

“阿娘。”

“程嘉衍今日说，北边在打仗，阿爹此去梁州，便是在北边。”

吃饭时，西清就己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这会儿更是心神不宁，想要去找陆晚诉说。

“我知道。”

陆晚在收今日晒的红薯粉，还未晒干，但夜里风沙大，不收的话，第二日怕是不能要了。

西清也跟着一起收：“阿爹为什么非要去？”

“明明有那么多人的，阿爹其实可以不去的。”

“那是你阿爹身上的责任，你阿爹从前是卫将军的兵，西清，他不仅是我的丈夫，你的父亲，也是保家卫国的一份子。”

陆晚也很无奈。

人也许有时候是自私的。

家国有难时，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人都是平安健康的。

若总得要有人去抛头颅洒热血，去保家卫国，去上阵厮杀，将敌寇赶出国土。

他当初既走了这条路，就是没法改的。

若家国破碎，一切将不复存在。

古代社会，你争我夺，弱肉强食，战火不休，这是无法被改变的。

“可是阿爹只是要送一个贵人，一个贵人的命，就要比数十个人的命都还要重要吗？”

西清握紧了拳头，他不明白。

既然是上京来的贵人，既然明白边城危险，为什么非得到这里来。

这世上西清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有时候就连陆晚都不明白呢。

人怎么可能明明白白活一辈子。

总该有稀里糊涂无所知的时候。

“西清，阿娘也不明白为何，可阿娘却知道，若是那贵人死了，我们云县 ，乃至于这边城无数百姓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现在你明白了吗？”

西清愕然。

现实就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一样，将西清所有美好幻想都劈开破碎。

将这残忍的世道呈现在西清面前。

“西清，你阿爹会平安回来的，不要担心，也不要让妹妹们担心，你是哥哥，明白吗？”

“儿子知道了。”

西清点头。

他是长子，是妹妹们的大哥哥，是要给妹妹们当榜样的。

如果连他都整日忧心，那妹妹们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