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怕本官给你以次充好?”
他不想装了,真的不想装了,恨不得立马就和陆晚撕破脸。
“大人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你是一方父母官,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呢,我只是怕大人太过于辛劳罢了,这要是把身子累坏了可就不好了。”
“大人如今正是气血方刚该奋斗的时候,您要是倒了,晁县的百姓该怎么办?”
他要真倒了,只怕是云县的老百姓们能高兴地吹拉弹唱三天三夜。
恨不得连夜给他埋了烧了,从此这世上再无杨荣昌。
只要人手够,十万斤的粮食一个下午就能装完,牛车装了一车又一车,长长的队伍驶出城外。
陆晚则是拿着那份十万两的契书迎着夕阳看着,白纸黑字。
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黄沙落在那纸上,一笔一画很是清晰。
十万两……
这可是真金白银的十万两。
原来,十万两粮食,是可以换十万两白银的。
原来,一个九品芝麻官儿,也能在这贫瘠的县城之中,敛财十万两。
他既然能够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那么杨荣昌的金库绝对不止这十万两。
而他不知道还从百姓身上捞了多少个十万两,这些银钱,都是他从百姓身上压榨而来的。
这十万两银钱,又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钱。
“婶子。”
小海棠看到了她手里的契书,契书一式三份,她与杨荣昌一人一份,另外一份是需要放在县衙登记案册的。
“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种的粮食总是卖不出好价。”
“为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到头来分到我们手里的,只有三分之一。”
“明明我们己经在很努力地种粮食了,争取将土地都种满庄稼,可一年到头,我们还是吃不饱饭。”
小海棠苦笑着说:“后来我明白了,不是我们种不出好粮食来,是因为谷贱伤农。”
“这城里的大户人家,每日白米白面,他们每天从泔水桶里流掉的食物,都是我们从前争着抢着要的。”
小海棠也去过好几次林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