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林柄呈彻底失去了耐心,一脚就把她给踹出去了。*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他力道大,踹的吕氏心口阵阵疼着,她没想到,十多年的情分在老爷眼里,竟是一文不值。
自己为他生了个儿子,到最后却要把自己当做人情送出去供别人玩乐。
“老爷……妾求您……”
“就算不是看在妾伺候您多年的情份上,也请老爷看在三郎的面儿上,留下妾吧。”
她真的不想被送出去,鲁泰禽兽不如,今夜她又听到了不该听的,自己到了他的手里,指不定要被怎么折磨。
“小娘子对林大人倒是情深义重。”
“这生过孩子的妇人,就是不一样,风韵犹存呢……”鲁泰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吕氏的脸。
的确好看。
他见过林家三郎君。
可惜了,是个男儿身,不然他高低得向林柄呈讨要一番。
反正他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娘子放心,跟了我鲁泰,往后你的日子不会差,往后我还能多多照顾你家三郎君呢。”
鲁泰的笑让人不寒而栗,吕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泪眼婆娑地望向林柄呈,只求他能大发慈悲,收回刚才的话。′1+4?k,a^n?s?h*u/._c!o~m?
然而林柄呈却是一言不发,只一个劲儿喝酒。
“哈哈哈哈,小娘子,跟本大人我回去吧,我鲁泰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去!”
鲁泰哪里容得她不愿意,当即把人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就离开了林家。
“老爷,老爷!”
任凭吕氏怎么喊林柄呈都不为所动,约莫是嫌吕氏太吵,鲁泰一掌劈下去,吕氏顿时就安静了,半点儿声音都没有。
“老爷,吕姨娘她就这么让鲁泰带走了?那鲁泰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清楚,吕姨娘到了他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
“若是三少爷知道了……”
“哼!”听到林淮生,林柄呈啪地一声将酒杯扣在了桌上:“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姓林,是我林家的种,我是他老子,他还敢反了天不成!”
此刻的林柄呈又怎会知道,自己会一语成谶。
“三少爷,三少爷不好了!”
林淮生刚从林老太的院儿里出来,扶着墙咳了好一会儿,将金枝给他的药一把塞进嘴里,就这么干咽了下去。
婆子着急忙慌地跑来,面色惊惶。·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鲁泰……鲁泰带走了吕姨娘!”
“你说什么!”
震惊之余,林淮生只当自己是听错了。
吕氏是他生母,鲁泰怎会带走她?
便是他们母子情寡淡,可终究是母子,他心中多少是牵挂吕氏的。
婆子快哭出来了:“老爷把姨娘送给了鲁泰,少爷,是真的……”
婆子还没说完,林淮生便踉跄跑出去了。
他还有伤在身,容不得其他便翻身上马,婆子跟在后面大喊:“少爷,少爷您不能骑马,您有心疾不能骑马呀!”
少爷的身体己经很不好了,上天依旧不眷顾他。
林淮生充耳未闻,高扬手中马鞭冲了出去。
“大人今日得了这小娘子,心中当真是欢喜过甚呐!”
鲁泰一身酒气走在黑暗中,他就那么把昏迷过去的吕氏放在马背上。
闻言,他也只是轻蔑一笑:“那林老狗如今失了势,除了投靠王爷别无他路,这小娘子就是他献给我的诚意。”
“不过还真是没看出来,这女人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也舍得送出去。”
“听说这房姨娘是从外面清白人家纳进来的,他就这么给送了,不怕那家人来闹事?”
“闹事?”鲁泰不屑冷笑:“这样的世道人人自危,谁还敢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去闹事?”
“林家虽然被一把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是招惹不起。”
夜里的雪就没有消停过,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黑夜浓厚,风卷残雪,他忽然从这冷燥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停!”
不对!
有杀气!
“咻!”
梅花飞镖贴着鲁泰脸颊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飞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