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路上人多眼杂,想要彻底避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们被盯上都是迟早的事儿。
陆晚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能跟着她们好几天。
看来是想要半夜趁着她们熟睡了再动手。
“阿娘,看我的。”
金枝猫着腰,提着弩箭出去了,陆晚小声叮嘱:“小心些。”
兴许是看她们是两个女人,属于弱势群体,他们根本不带怕的,不过还是很小心谨慎。
他们看见了陆晚的帐篷,上手摸了摸,觉得很神奇。
这东西他们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面料做成的,瞧着雪水融化都渗透不进去。
是防水的面料,地面还铺了保温垫,隔绝一部分地面的冷燥,多少能有点儿作用。
“这东西咱们要是有,晚上也不用愁没地方住了!”
一群人眼里渐渐升起了掠夺的兴奋。
都己经是乱世了,谁还守着心里那点儿道德啊。
再说了,她们就两个女人,女人要这么好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得留给他们这些男人才是。
因为只有男人活下来了,才能保家卫国,抵御外敌。
而女人,除了生孩子,哭哭啼啼还能有什么用?
有这么好的东西,这两女人一看就是从大户人家里逃难出来的富家太太与千金。
他们这些穷人,一辈子也见不得几个贵人,对那些个高高在上的贵人,既心存恐惧,又羡慕嫉妒。
凭什么有人生下来天生就在象牙塔,而他们天生就穷困潦倒,忙碌一生也过不得几天好日子。
辛苦劳作一整年,都比不上那些贵人们一天的银钱消耗。
阶级制度分明,非人力所能改变。
他们举起手里的斧子镰刀,摸索着钻进帐篷里,看见里面人形模样的睡袋便是一阵挥砍。
随着一道拉链的声音响起,弩箭射穿帐篷,精准无误刺穿了一个男人的咽喉。
没有惨叫,没有哀嚎,倒地的顷刻间,伴随着最后垂死挣扎的抽搐便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