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枭从烟囱铁梯上坠落的瞬间,霜狼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雪原孤狼,爆发出极限的速度,在日军密集的弹雨中亡命穿梭,终于在雪枭重重摔落在一堆松软积雪和废弃麻袋前接住了他。
入手一片温热粘稠。雪枭的左侧锁骨下方,一个狰狞的贯穿伤正汩汩冒着鲜血,染红了大片雪地迷彩。剧痛让这位鄂伦春神射手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布满冷汗,但他紧咬着牙关,没发出一声呻吟,右手还死死抓着那支北极星莫辛纳甘。
“撑住!”霜狼低吼,迅速扯开急救包,将大把止血粉按在伤口上,再用绷带死死捆扎。动作粗暴却有效。雪枭闷哼一声,眼神依旧锐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佐久间…跑…”
“他跑不了!”霜狼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架起雪枭的一条胳膊,将他沉重的身体半扛起来。波波沙朝着再次逼近的日军巡逻队猛烈扫射,暂时压制住对方。
“轰!哒哒哒哒——!”
剧烈的爆炸声和DP-28那标志性的、如同撕布机般的咆哮声从不远处传来!冰爪和岩脊如同两头发狂的北极熊,悍然杀到!冰爪灵活地翻滚、跳跃,手中特制的“冰爆”手雷精准地投掷在试图包抄霜狼的日军小队中间,猛烈的爆炸夹杂着致命的低温破片,瞬间将几名日军炸得血肉模糊、肢体冻结!岩脊则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DP-28机枪喷射出连绵不断的火舌,大口径子弹轻易撕碎了日军的薄棉衣和血肉之躯,将企图靠近的敌人成片扫倒!他宽厚的肩膀甚至首接撞翻了一个试图拼刺刀的日军军曹!
“头儿!带雪枭走!这里交给我们!”冰爪的声音在爆炸间隙传来,带着一种爆破手特有的亢奋。
“撤!”霜狼不再犹豫,扛着雪枭,在冰爪和岩脊狂暴的火力掩护下,迅速沿着来路后撤。
风雪依旧狂啸,隘口工事和矿区核心的混乱仍未平息。矿工们的怒吼和日军的镇压枪声混杂在一起,如同地狱的交响曲。但猎杀毒蛇的核心战场,己然转移。!晓?税_宅¨ ¢哽+薪~蕞~筷+
墨离鹰的身影如同鬼魅,在霜狼他们接应雪枭的同时,己经悄然从断崖雪窝滑下,无声无息地贴近了佐久间龙一消失的那个**矿洞排水渠入口**。入口处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铁锈、污水和血腥的刺鼻气味。沟渠内一片漆黑,只有深处隐约传来湍急的水流声和……一种极其微弱、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异响。
他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入黑暗。风衣下摆带起的寒风瞬间被渠内更阴冷潮湿的空气取代。落地无声,身体微蹲,M1911手枪和消音斯登冲锋枪同时出现在手中,枪口如同毒蛇的信子,警惕地指向黑暗深处。
“冰棱”信号在深入沟渠十几米后变得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墨离鹰果断关闭了全息沙盘的主动扫描功能,仅保留生命信号被动接收模式——在这种密闭复杂的环境下,主动扫描无异于在黑暗中点亮火把告诉敌人自己的位置。
他沿着冰冷、湿滑、布满苔藓的沟渠壁缓慢而坚定地向下潜行。眼睛在数秒内就适应了绝对的黑暗,超人的感官被提升到极致。听觉捕捉着水流声、滴水声、远处矿区的模糊喧嚣……以及,前方不远处,那压抑而急促的喘息,还有布料摩擦石壁的声音!
墨离鹰如同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瞬间贴紧冰冷的石壁。前方是一个狭窄的弯道,喘息声和摩擦声正是从弯道后传来。
“呼…呼…该死的…该死的支那猪!”佐久间龙一压抑着痛苦和暴怒的低骂声清晰地传来,带着剧烈的喘息。他似乎受了伤,行动不便。
墨离鹰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滑过弯道。借着排水渠深处某个通风口透入的、极其微弱的一丝天光(或许是月光,或许是矿区火光的折射),他看到了目标。
佐久间龙一背对着他,正狼狈地靠坐在一处稍微干燥的凸起岩石上,将校呢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衬衣的左侧肋部位置,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正是雪枭那颗穿甲弹擦过造成的撕裂伤!他正用牙齿撕扯着一截从衬衣上扯下的布条,试图包扎伤口,动作因为疼痛而显得笨拙和暴躁。/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那柄家传的武士刀“影牙”就斜靠在手边的岩石上,刀鞘上沾满了污泥。
墨离鹰眼神冰冷,如同寒潭。斯登冲锋枪的消音器缓缓抬起,瞄准了佐久间的后心。距离不到十米,在这个距离,他有绝对的把握一枪毙命,结束这条毒蛇的性命。
手指搭上冰冷的扳机,缓缓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