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善类!
他是狼,一匹狡猾的狼!
程斐然看了眼床头那幅画:“把它送给我,就让你继续。”
他低笑:“我都是你的。”
“到底送不送。”
哪怕身处劣势,已毫无还手余地,大小姐的傲骨还是在的,脾气也丝毫不减。
“送。”他在她耳边说道:“现在可以了吗?”
她冷冷“嗯”了一声。
他没再片刻迟疑。
程斐然没再做无谓的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
柔软的大床,恢复了平静。
程斐然放空思绪,就像躺在平静的海面上。
霍暝渊翻身躺在她一侧,看看床头上的那幅画,笑道:“感觉十个亿值回来了。”
他一离开,程斐然身上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便扯过毯子盖住自己。
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于是转过身去。
“你赶紧去洗,洗完我要用浴室。”程斐然说道。
他笑笑,吻了她后颈一下,下了床。
……
这一晚,霍暝渊睡在了她的身边。
睡前运动,加上白天的奔波,让程斐然很快睡了过去。
可睡到半夜,却被胃痛弄醒。
睁开眼,看了眼床头的电子时钟,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看向窗户。
此时的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
行李已经被他拿到了楼上来。
她走去外面小厅,找到自己的包,拿出里面的药,干吞了一粒,然后坐在客厅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等着疼痛慢慢过去。
这几天过得有些舒坦,都快忘了自己之前每晚被胃痛折磨的滋味了。
又想到睡前自己要来的那幅画,兀自苦笑。
一个快死的人,竟然还想收藏画。
看来是真忘了自己绝症晚期了。
然后又想到白天的许多事,母亲那件被人抢走的衣服,父亲的白发,还有飞机升空时,那座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从小就生活的城市。
她知道,自己还有太多不甘心和舍不得。
她一点都不想死。
“睡不着了?”身后传来霍暝渊的声音。
她偏了偏头,看向身后男人:“胃疼。”
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让她靠在他身上,然后温热的手掌放在她胃部,给她暖着。
她没有拒绝。
“要是明天一检查,是误诊就好了。”说完,她自嘲一笑,也知道自己在白日做梦。
霍暝渊沉默了片刻,“如果是误诊,会跟我离婚么?”
这个问题程斐然倒没想到。
他这一问,她就认真想了想。
之所以结婚,是觉得他能成为父亲的臂膀,同时还能给她临终关怀。
但如果她没生病,那这两个目的就都不需要了。
她更愿意把自己培养成父亲的左膀右臂。
“应该会吧。”
她说完后,霍暝渊脸色暗了暗。
她没察觉,又补充了句:“但我会记得你的。”
他呵呵一笑:“因为我床上功夫好么?”
她偏过头,对他浅浅一笑:“是还可以。”
难得她说话不带刺,霍暝渊都有点不适应,低头看向她的脸。
面容还是姣好的,不过脸上没了先前飞扬跋扈,只剩病态,令人忍不住心疼。
又想到她刚才说的话。
误诊就离婚?
呵呵。想都别想。
只要她嫁给了他,他就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明天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霍暝渊说道。
程斐然点了点头,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
这么抱了她一会儿,随着她呼吸起伏的身体,让霍暝渊想起不久前的那次激情,身体不由地再次热起来。
什么叫食髓知味,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要实在睡不着……”
可他话没说完,就听见她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霍暝渊:“……”
向来会折磨人的她,从来就没失过手。
又抱了她一会儿,他把手从她胃部拿开,放到了她腰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重新回到了卧室。
次日上午,两人起床后,直接去了那位老专家坐诊的医院,也是京市最好的肿瘤医院。
这位专家是大哥赵西决介绍的,据说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