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一愣。“额……”
此时赵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砸向萧离。
萧离正在犹豫应不应该躲的时候,突然大脑中传来燕千机和王妃不分先后的提醒。“别躲。”“挨一下吧!”‘砰’的一声,花瓶砸在萧离身上,砰然四碎。
也不知道赵王是有意还是无意,花瓶正好砸在萧离左侧肋下。鲜血顺着甲胄缓缓流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长公主赵灵儿吓得‘啊’了一声。赵灵儿捂着嘴看着鲜血直流的萧离。
赵王王妃向赵王生气地说道:“你打你的臣子,干嘛摔了我的花瓶?”
赵王不耐烦地瞪了王妃一眼。
薛太尉跪在地上哭诉道:“老臣自幼是家姐带大,家姐三十丧夫哭瞎双眼,抚育两子成人。日前一子因当年作恶,已经伏诛。而今日萧离竟然将我寡姐唯一的一子残忍杀害,可怜老臣寡姐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啊!恳请大王可要给老臣寡姐做主啊!”薛铸说得声泪俱下,感觉颇让人生怜。
燕千机已经有些不耐。“长公主,时间……”
长公主赵灵儿拦道:“等。”
燕千机叹了一口气,突然走上前两步抬起一脚就把跪在地上的薛铸踢飞。
燕千机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谁也没有想到,更是把所有人吓一跳。
左游本来想上前制止,但是看到王妃的眼神,马上把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把要抬起来的脚收了回去。虽然他知道自己和燕千机的武道修为隔着天与地,但是职责所在。如今有了王妃的眼神示意,正好不用打肿脸充胖子找那个刺激。
燕千机一脚踢飞薛铸之后,侧头向所有人笑了笑。然后,突然人如闪电凌空射向被自己踢飞的薛铸。
在薛铸落地之前燕千机先一步赶到,又是抬腿一脚把薛铸给踢了回来。这次也是人先一步返回,并且用脚踩着薛铸的脑袋。“你说你有多该死,真相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就连大王都不肯轻易治你的罪。你已经让王室都惧怕你了。”
脑袋被踩着贴在地上的薛铸大声说道:“大明帝国律令,武皇强者除护国武皇之外,不得参与藩属国国内王室或朝堂之争。”
燕千机冷冷一笑。“终于有人用大明帝国律令来压我了。好,那我今天就与你说说大明帝国律令。若是依照大明帝国律令,杀人者偿命,包庇知情不报者流放三千里,若有官员暗中操作革职查办。那我问你?钱惯之杀人是不是理应偿命?此为其一。令姐以及你府上所有人都知道真凶是谁,是不是都应该流放三千里?此为其二。其三,你身为赵氏王族重臣,却营私舞弊,你这个太尉要不要革职查办?”
薛铸辩解道:“一切都是萧离单方污蔑之言,不足以为信。”
燕千机脚下略用了一下力,然后说道:“你这个武君七阶的无知蝼蚁,如何能够知道武皇境界者,可以随意搜查你这种蝼蚁心中所想。王妃就是武皇境界强者,你敢不敢让人把那个傻子的一妻两妾带来,让王妃看看她们心中所想?还有,你何不问问王妃,自从你进宫之后,心里都在想什么?问她是否知道?”
赵王此时开口问薛铸。“薛铸,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薛铸哭述道:“老臣一生为赵氏尽忠,如今老臣寡姐孤苦无依,还请大王做主。”
燕千机咬牙道:“你有多该死,如今真相已经大白天下,而你竟然还敢胁迫王室。而你仰仗的不外乎就是张几道而已。”
燕千机转头向赵王妃问道:“赵王妃,若是现在本公子去边关取了张几道的人头,五日可返回。而你去斩杀薛氏、钱氏以及张氏满门,要多少时间?”
赵王妃先是一愣,然后淡淡地答道:“大王下令三日便可,若是嫌麻烦,妾身前往两个时辰足矣!”
燕千机冷冷地问薛铸:“是现在本公子奔赴边关,你留在这里等三氏灭门的消息?还是回去写辞呈?”
薛铸知道大势已去哀求道:“还请公子留情,我现在就回去写辞呈。”
燕千机脚又用了用力,咬牙说道:“那我再提醒你一下,若是在你明日递交辞呈之前,你府中之人出去通风报信,所通报之人,必然会被灭族。而你递交辞呈之后,所有去你府上的人,也会被灭族。趁本公子没有后悔之前滚吧!”
薛铸连忙爬起来先是向赵王和王妃叩头,站起来刚想要走,燕千机突然说道:“等等。”
燕千机看着薛铸淡淡地说道:“考虑到你卸甲归田,回家养老,那你这武君七阶的修为也没有什么用了,那就不如留下吧。”说到最后眼神中闪现出狠辣之色,突然一脚就踢在薛铸小腹上。
薛铸神情一呆,面色苍白丹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