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礼貌的敲响另一户人家。
‘咚咚咚’的声音回响在夜里。
片刻后,有人睡意朦胧的开了门阀,
揉着眼睛,带着些许的怒意,然后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又熄灭了所有怒火,
“是差爷啊?”
来人一身衙门的打扮,淡然的看了其一眼,问道:“名字,”
“屠户管三,”
那差人听着名讳,打开手中名录开始一一对照。
管三不敢多问,只是偷偷斜瞅一眼,
奇怪,那名录怎么像个什么宴席的来客名单啊?
很快名录对照一圈,差人淡淡的将其收回,说道:
“没事了,”
说罢,便徐徐的走开了,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屠户。
差人继续走向下一户,
‘咚咚咚~’
‘咚咚咚~’
屋中,王二正要脱衣休息,便听到了叩门的声音,
‘咚咚咚~’
这声音听得他心间一颤,这大半夜的,莫非是贼人?
也不对啊,贼人没道理敲门。
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边,
透着门缝,向外窥探。
是一个皂衣差人站在门外,
那一身衙门特有的装扮尤为显眼。
心下不由松了口气,这帮差人,隔三差五,找个由头就能来敲诈一圈,
早己习惯,就是这今天可够早的啊。
不过他王二是谁,兜里找不出一个大子,向来不怕这个。
正要开门,下一瞬,发现异常的他赶紧止住了动作。
无他,他的眼光向来毒辣,一眼就看出此人,脸上做过易容。
差人是假的!
而且,不怪其多联想,
刚刚才见过狂徒圆祝的通缉令,
此人的身形,要是除去易容的部分,相似的可怕。
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念头,
莫非门外之人,便是纵横十年,杀孽无数的圆祝?
这个想法一闪而逝,
摇摇头,又感觉不可能,那种狂徒,找他干甚?
“开门,衙门办事,查验个身份。”
门外,易过容的差人还在叫门。
泼皮王二屏住呼吸不敢回应。
屋中的油灯亮堂,任谁都知道屋中有人,
但其就是要装聋作哑,就当自己己经睡着了。
‘咚咚咚~’
又是一遍敲门声过后,没得到回应的差人,似乎放弃了。
紧接着王二又听到了大街上无数疾走的声音,
呼呵声不断,似乎在缉拿围困什么。
王二心中一喜,,,,,
果然,他看到门外身影似乎被疾走的声音惊到,转身离开了。
“呼,还好,”王二不由得有些得意,
“幸好自己混迹江湖,经验丰富!”
心神正放松的王二,
冷不丁的听到身后响起沉静淡漠的声音:
“你在躲我么?”
......
一身皂衣的差人淡定走出屋门,
拿出花名册,
抹掉其中王二的名讳,
缓缓离开。
身后,屋门中有着血渍流淌而出。
王二脑袋滚动,脖颈之上,齐整的伤口,血液不断流逝。
意识也在消散。
我这是要死了么?
王二心中有了这个意识,
传说人死亡之前,会回想到自己最深刻的记忆。
王二此时脑海中浮现着一个画面。
咦,怎么会是他,
今日宴会之中,
那个同他一桌,狂吃海喝的身影?
那个疯癫的书生的样貌,在其脑海挥之不去,
并且越来越深刻,
终于,王二的意识全部消散,
然后,
其端着脑袋站了起来。
方庆颠着手中脑袋,随意的活动一下,
适应着自己的新身体。
脑海中浮现刚才最后画面,
啧,好家伙,
这武道方庆原来就在城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