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耐心听我讲述便是。”
“我的那具分身,被安排在了妖魔国之中。”
“彼时正值黑暗纪元,妖魔食人之事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圈养人族为食。”
“我所在之地便是一头大妖统治,唤作血魂鸠。”
“每天会在城中吃掉十人。”
“城中生灵早己麻木,非但不思反抗,”
“反倒庆幸每日只需献祭十人便能得大妖庇护。”
“此念深入人心,连我那具空白分身也不例外”
“他无过往记忆,不惧生死,不问将来,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别人说人生来就应该被妖兽食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便相信了。”
“静静作为一具食材,等待着被食用。”
“若无变故,第十日便是他命丧之时。”
听到如此,方庆眉头一皱。
虽然知道这段劫难必定是度过去了,但仍难解其中关窍。
若易地而处,以一个空白人的身份混入一堆麻木不仁的人中间。
所有人都在教育他生来就该被吃,这种情况,他该如何破局?
不由得轻声问了出来:“那凌师,你10天后是如何破局的?”
凌歌闻言轻轻一笑,摇头说道:“自然是出了变故。”
“我这段灾劫,是‘天’安排的。”
“是我劫难的第一步,天做的局,即使以天的目光看来,这也是一个死局。”
“没谁能想到会出意外。”
“黑暗纪元持续的时间太久太久了,己经不知道有多少万年了,天下万道早己自顾不暇,没谁在乎凡间生灵的生死,”
“而凡间的人类,早己臣服于自己身为食材的命运。¢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能以每天10人的代价换取平安,己经是颇为不错的结局了。”
“然而意外还是出现了。”
“就在那些麻木的人类,反复告诫我该安心当一个食材时。”
“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出现了。”
“他说人族当自强不息。”
“他说人类不应该乞求妖魔的救赎。”
“他说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救自己。”
“他有一道,可救人族于水火。”
“众人视他为异类,”
“任凭他站在墙头如何宣传自己的理念,”
“没有人听。”
“甚至用砖石将其砸的头破血流。”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因为那一天终于有一个人愿意认真倾听他的诉说了。”
说到此,凌歌嘴角含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记忆。
“没错,就是我,那时候我只是听够了周围人千篇一律的说辞,想听听不一样的想法罢了。”
“没想到他很兴奋的竟拉着我讲了一整夜的课”
“虽然我什么也没听懂,”
“但他却说我天资聪颖,十分适合传承他的道,”
“执意要收我为徒。”
“嗯,他让我喊他夫子。”
“言说他的道途名曰儒道,是个初开辟的小道。”
“儒道?”方庆一怔,这个熟悉的词汇让他若有所思。
“没想到凌师与儒道还有这段缘分。”
这让他想到了最初见到凌歌之时那一身儒家装扮,原来缘分在这里。
凌歌的诉说还在继续。
“就在我被送去当食材的前一天,”
“夫子找到了我。”
“要带我一起逃走,那时候我不知生,也不懂死。”
“夫子这么说,我便跟他走了。”
“同行的共有七十二人,是他在数十万的大城之中,”
“千辛万苦才收取到的弟子。”
“快到城门时,”
“那只血魂鸠正守在门口。”
“弟子们忙问夫子可有脱身之计?”
“夫子说有。”
说说到这里,凌歌忽然看向方庆,眼中带着促狭:
“你猜他是如何做的?”
方庆想了想说道:“莫非夫子实力非凡?或者请来了帮手。”
这是他唯二能想到的办法。
“不对,都不对。”凌歌眼含笑意,说出了答案:“夫子说'君子当舍生成仁',他会以自己为饵,引开这头妖兽让我们快跑!”
“啊,这……”方庆一时语塞。
凌歌摇摇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