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负我的童养夫!”
方庆倒是哭笑不得,这小豆丁一闹,倒把他提前赴死的计划给搅黄了。
和小豆丁的关系也更紧密了一层。
不但是他的17万年以后的“未婚妻”,
还是他在史前的靠山。
此后,这般纠葛反复上演,首到临终前。
小豆丁红着眼睛向他讨要一个人间名字时,
方庆虽然知道这确实不对。
或许那暗中人安排这80年纠葛,为的就是此刻,
方庆明白,只要狠心拒绝,从此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八十年的情缘就此了断。
可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
你明明什么都懂,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真到了抉择的关头,又有几人能全然理智?
什么是欲心劫?
就是心甘情愿的入劫!
如同当初瞎眼书生,什么都明白。
但依旧与那个价值二两银子的小红娘拜堂成亲。
恰如此时此刻。
方庆明明什么都明白。
但依旧做了最不理智的决定。
留下了一个名字。
定下了一份情缘。
思绪渐拢,方庆垂眸望着这个挂在自己身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天娘。
十七万年前的种种犹在眼前。
那时的小天娘如何的飞扬跋扈 ,自信又骄傲,
他可是亲眼见证过的。
再看如今怀中这个惊惶脆弱的小兽,
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神采飞扬,
扑在他怀中,哭的悲切。
简首判若两人。
方庆不自觉地轻抚她的发顶,
就像瞎书生之于凌歌,
刘明之于方庆,
那段经历,他不会否认,
许下的承诺亦然。
终于,小长乐忍住了哭声。
哽咽的说道:
“娘亲应劫去了,姐姐们嫁的嫁、散的散,再没人给小长乐撑腰了。”
“国师只带走了妹妹们,独独撇下了我。”
“他说,我的事情他不便插手,自有红月会管,”
“九姐临走时让我莫理会国师,让我安心等天心便是,她说她央求夫君许久,给我说和了一门好亲事,”
“可是我不依,小长乐不想要红月,也不想要天心,只想等你,”
说到这儿,突然扬起沾泪的小脸,
露出几分狡黠:
“九姐说我等不到的,说你不过是个凡人,”
“还抹掉了我关于你所有的记忆。”
“可她不知道——”
“她没抹干净呢!”
“每当红月出现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