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上次用三轮车拉您的那个就是我家邻居,我哈月姐。`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
说着,金子又呲着牙冲薛京笑,态度十分自豪,“但我姐跟我们不一样,她不是没出息,她是,她是……”
本来金子想说她是为了母亲的病情所以自愿回到绥城发展,是他们街里街坊口中的大孝女。
话到嘴边,金子又给咽下去了,他是个热心肠,但是为人处世方面还是很有一套自己的法则,尽管面前的薛老师看起来不是坏人,他也不该把哈月姐和赵姨的私生活拿出来当谈资。
生病,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很多人都忌讳让外人知道家里有患者。
看到金子面上有犹豫,薛京手指曲起在膝盖上无声地来回乱敲,嘴上倒是耐着性子提醒他,“嗯,在听,她是?”
很快,金子嘴里的话也随着面前的路线拐了个反向转弯。
“她是我们绥城的高考状元!学习一直可好了,哈哈。”
第23章 宿命论
周天天气差,街上没人,生意冷清,哈月正好趁着空挡在店内理货。~s,h!u·b`x!s`.?c.o-m?
以前小卖部的生意全靠赵春妮一个人开着三轮车去批发市场进货拿货,她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又非常不善于和人打交道,所以尽管吃苦受累,亲力亲为,但小卖部所贩售的物品类目只局限于小孩子喜欢吃的那些零食和玩具上。
自从哈月经手小卖部后,她就主动在批发市场内寻求了几个经销商,敲定了合作,将零食玩具的类目精简,注重补货电厂工人会消费的物品。
从生活用品到副食粮油,所有商品定期会有经销商的员工开车到店里来补货。
年初开始,她办理了酒类经营许可证,固定从一家饮料酒水批发商进货。
来店买啤酒的客人多起来,再加上为了拿到每个月两百块钱的柜台陈列费,定期哈月会接受厂家的要求,对柜台上的酒水进行变更摆放。
上午,啤酒厂家出费用做了一笔价签和海报,来店里换陈列,哈月就在柜台后面清点货物的数量,顺便退回之前滞销的临期商品。`优-品~晓_说/徃\ *首`发!
下午,店里卖的最好的洗脸盆和牙刷都没剩几个了,她给五金商发了个微信,告诉对方都需要什么产品,但对方久久未回,打电话过去一问,原来是家里老人摔断胳膊,老板在医院照顾,暂时没办法送货。
于是哈月关上店门,在狂风大作的天气里,亲自开三轮车去批发市场走了一趟。
和五金商的老婆聊了会儿天,饭点前哈月回到了春妮小卖部,把三轮车后面装着的十几箱货陆续搬进了店内。
等到干完所有琐碎的活儿,她拧开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凉白开,全身舒爽。
今天她的心情很好,干完一整天的活儿,头发里被吹得全是沙子,连指甲缝内都挤满了尘土,但她还腾出功夫坐下来,戴上耳机听了一会儿自己喜欢的音乐。
耳机里正在播放乐队翻唱版本的《初恋》,歌词写“我一夜失眠,影子心里现”,不过现实相反,昨天短暂一聚后,她的初恋在上午给她发了一句“安全到家了吗?”后,便重新安静了下来。
哈月觉得,自己和薛京如今背过身,互相招手的礼貌已经是最佳的结局。
过了今晚,薛京和她也可以正式道别了,她心里没有怨怼,一片平静,她很欣慰。
现在他应该坐飞机了吧?昨天晚上从酒店回家的路上,她用手机查了一下从临城回蓟城的航班,最近疫情反复,从蓟城往返边疆的航班数量急剧减少,最近三天里只有一趟回去的航班。
希望他一路平安,在蓟城鹏程万里。
打了个哈欠,哈月肚子里有些饿,捏着手机起身,歌单已经切换到下一首。
她脚步轻快,走到货架边,找出一袋日期不太好的泡面,隔着包装袋几下捏碎面饼,然后打开撒上半包调料。
这是哈建国教她的吃法,哈月隐约记得,小学在和父母彻底分床睡之前,哈建国曾遭遇了一次当地企业的裁员潮。
那年他在再就业上屡屡碰壁,游手好闲之余,重新动了开始做生意的想法,他想在哈月的子弟小学门口开家文具店。
但已经陪着他在婚前经历过一次生意失败的赵春妮坚决不同意他挪用家里的积蓄,她说那些钱是拿给哈月上大学的死期存款。
夫妻俩因为意见分歧吵了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