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春雨终于停歇，秦铁柱蹲在院子里打磨猎刀。~如?文¨徃￠ /唔-错·内.容′青白色的磨刀石上洒了层细沙，刀刃与石面摩擦发出"嚓嚓"的声响。昨夜那场大雨下得透彻，今天正是追踪猎物的好时机。

"柱子，把这个带上。"母亲从灶房出来，递过个粗布包袱。里面是三个杂粮饼、一块咸菜疙瘩和两个煮鸡蛋，还有一小包盐巴——山里人出远门的标配。

秦铁柱把鸡蛋塞回母亲手里："留给小丫吃。"十五岁的妹妹正在长身体，家里鸡蛋从来紧着她。

父亲拄着拐杖走过来，递过个牛皮水囊："装上蛇酒，山里湿气重。"自从腿伤好转，老人家精神头足了不少。

检查完装备，秦铁柱背上53式步枪。这支苏式半自动步枪己经成了他的老伙伴，10发弹仓里压满了7.62×39mm子弹。这种中间威力弹后坐力适中，在200米内弹道平首，非常适合山地狩猎。

村口的老槐树下，周晓兰正在等他。姑娘今天穿了件水红色的新褂子，辫梢系着红头绳，衬得小脸白里透红。

"给。"她塞过来个绣着鸳鸯的布囊，"护身符。"

秦铁柱打开一看，是颗磨得发亮的野猪獠牙，用红绳穿着——正是他第一次带她进山时猎到的那头公猪。′精?武_晓′税_徃^ ¨埂.欣~醉,快/

"等我回来。"他轻轻握了握妻子的手，触感像最细腻的绸缎。

进山的路上，泥土还带着雨后的湿润。秦铁柱走得很慢，眼睛不断扫视地面。在一处松软的泥地上，他发现了清晰的蹄印——呈心形，边缘锐利，是头健壮的成年公鹿。

"刚过去不到一个时辰。"他蹲下身，用手指丈量蹄印的深浅，"体重约两百斤，右前蹄有点外八字。"

顺着蹄印追踪到一片橡树林，秦铁柱示意跟在后面的王铁牛停下。拨开灌木，只见一头雄壮的梅花鹿正在啃食嫩芽，油亮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红光。鹿角刚分叉，像两柄精致的短剑。

"要打吗？"王铁牛小声问，手己经摸上了汉阳造的扳机。

秦铁柱摇摇头："放过它。"按照猎人的规矩，带崽的母兽和未成年的公鹿都不该打。更何况...他摸了摸怀里的木雕小鹿，那是送给周晓兰的定情信物。

两人继续往深山走。雨后的山林格外安静，只有水滴从树叶上滑落的声响。在一处溪流边，秦铁柱突然停下脚步——岸边的淤泥上有几个不寻常的脚印：胶底，花纹很深，绝不是村里人常穿的千层底。

"有人来过。·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他压低声音，手己经按在了五西式手枪上。自从解决了那个特务高手，山里平静了不少，但警惕性不能放松。

顺着脚印追踪了百来米，他们在岩缝里发现了个被苔藓掩盖的铁盒。撬开后，里面是部美制SCR-536步话机，电池仓还有余温！

"果然还有漏网的..."秦铁柱眼神骤冷。这种便携式电台有效距离五公里，说明敌人有组织通讯。

正要收缴设备，远处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秦铁柱一个侧滚翻躲到树后，几乎同时，一梭子弹打在刚才站立的位置，溅起一片泥土。

"三点钟方向！"他大喊一声，举枪还击。53式的枪声在山谷回荡，7.62mm子弹精准地压制了对方火力。

趁着间隙，王铁牛的老套筒也开火了。这种7.92mm口径的步枪虽然笨重，但威力巨大，打得树枝乱飞。袭击者见势不妙，扔下个烟雾弹逃之夭夭。

"追！"秦铁柱箭步冲上前，却发现地上只留下几个模糊的脚印，对方明显刻意掩盖了踪迹。

"算了。"他拦住王铁牛，"先把这个送回去。"步话机是重要证据，必须尽快交给李部长。

日头偏西时，他们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这里是野猪最爱来的地方，雨后更是会来拱食嫩草。秦铁柱选了个下风口的隐蔽处，从背包里取出捆细钢丝。

"看好了。"他边做边讲解，"这种套索要系在弹性好的小树上，高度刚好到野猪脖子。"

王铁牛学得很认真。这个憨厚的民兵虽然枪法一般，但学习狩猎技巧的热情很高。两人布置了三个套索，又在附近挖了几个陷阱，用树枝和落叶巧妙伪装。

回程路上，秦铁柱检查了几个之前设的套索。其中一只套住了只肥硕的灰兔，正拼命挣扎。他利落地扭断兔子的脖子，用草绳绑好挂在腰间。

"今天收获不错。"王铁牛美滋滋地说，"晚上有肉吃了。"